“哦?在哪裡領教的。”葉柏南明知故問。
周京臣拍他肩膀,“你我之間,何必裝傻呢。”
葉柏南撣了一下周京臣拍過的位置,“周總工的高明,遠勝過我。北航集團協助海關繳獲了一批違禁藥品,在業界大出風頭,周總工是頭號功臣。”
“托葉總工的福了。”
他們各自笑出聲。
相對而坐。
周京臣翹起一條腿,慵懶倚著,叮囑保姆,“葉總工喝現磨咖啡,不加糖,加半勺奶。”
葉柏南揚眉,“周總工很了解我。”
“不如你了解周家。”周京臣弦外有音。
程禧杵在一旁,聞著花香。
這圈子的男男女女,個頂個是演戲的行家。
表麵談笑風生,禮尚往來;實則刀光劍影,處處殺機。
所以周京臣那麼容易騙了她。
程禧心裡憋氣,揪禿了一朵玫瑰,花枝砸他額頭上。
枝尾尖銳,刮出一縷白痕。
“拿好你的花。”周京臣皺眉,“再掉下來,我給你扔了。”
“我的花你憑什麼扔?”程禧炸毛。
男人將花枝撇在她腳下,語氣淩厲,“憑它不長眼。”
她騰出一隻手,推打他,“你不講理!”
周京眉擒住她手,眉頭越皺越緊,“誰不講理?”
“怎麼又吵了?”保姆陪著周夫人從廚房出來,哭笑不得,“周公子讓一讓妹妹,您和她爭什麼對錯呀!”
一樓熱鬨,驚動了二樓休息的周淮康。
他昨晚沒睡,明天又去外地出差,在主臥補覺,周京臣和程禧吵醒了他。
“京臣沒上班?”他睡意惺忪,反手拉上房門。
葉柏南這時撂下杯子,彬彬有禮起身,“周伯父。”
周淮康僵住。
整個人麻木在台階上。
遲遲沒應聲。
“周伯父。”葉柏南又重複了一遍。
周淮康下頜線緊繃,咽了口吐沫,明顯是慌張了。
視線緩緩移向葉柏南,“是葉家的老大啊。”他嗓音鈍啞,粗喇喇的,神情故作輕鬆,“雲航集團渡過危機了?”
“有勞您惦記,順利解決了。”葉柏南站姿筆挺,一副謙卑溫和的態度,“月初我和母親登門拜訪過,您在書房忙公務,遺憾沒有見您一麵,今天才彌補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