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南審視她良久,她似乎也蒙在鼓裡。
他沒多言,走向車位。
司機滅了煙,打開空氣淨化,葉柏南煙癮也小,一星期抽兩三根,多數是同行敬煙,他出於應酬禮節,不得不抽。
二代子弟之中,不嗜煙酒,不嫖不賭的,周家和葉家的二位公子是榜上有名的。
“葉柏南!”nancy攔住他,“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他上了鎖,將nancy拒之門外。
“你不和她斷?”
他目不斜視,“憑什麼斷。”
nancy譏諷,“你不斷又如何,你覺得她敢接近你嗎?在餐廳她已經這麼難堪了,假如在喬爾呢,同事眾目睽睽之下,我扣她一頂小三的帽子,她連工作也沒臉乾了。”
葉柏南握住座椅中間的扶手,下頜骨繃得緊,削過一樣,線條淩厲鋒狠,“南茜,我警告你,這樣的把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吩咐司機,“回葉家。”
轎車拂塵而去。
nancy杵在原地,拳頭攥得嘎吱作響。
......
公交停在大學城站,步行900米是學校北門,通往宿舍樓有一條窄巷。
路燈昏暗,大部分同學回寢室了,少部分情侶去校外酒店過夜。
巷子空空蕩蕩。
程禧餘光瞟到一棵老榆樹下泊了一輛車。
零零星星經過幾個男人。
輔導員提醒過住校的女學生,操場正在施工,民工魚龍混雜,走夜路注意安全。
她不由加快了步伐。
“禧兒。”
夜色深處,有人叫她。
她下意識看那輛車。
駕駛位是空的。
後座亮了一盞閱讀燈,男人長腿恣意舒展,陷在焦黃的光火裡,輪廓太熟悉,化成灰燼她也認得。
程禧裝作沒發現,朝宿舍大樓走。
車門彈開,在死寂的巷子裡格外尖銳。
“過來。”
她硬著頭皮繼續走。
“不聽話是嗎。”
程禧慢了半拍。
“在這裡不上車,開到宿舍樓門口,上不上?”
她停下。
周京臣“橫行霸道”慣了,她不聽話,估計他又會借口她發燒暈厥,騙過宿管阿姨,去寢室抓她。
程禧磨蹭了一分鐘,坐進車裡。
貼著一側的車門,隔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