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你敢碰她(2 / 2)

上嫁 玉堂 8253 字 9個月前

“是不困,還是警惕我。”他頗有興致,審視她,逗弄她,“今晚,我強迫你,會怎樣。”

“你不是那種人。”她仰頭。

驀地,他吻住她。

吻得蠻橫,凶野。

像在一座城池中廝殺,征服。

程禧下意識掙紮,又下意識順從。

“我現在是那種人嗎?”葉柏南喘息著,鼻貼著鼻,唇黏著唇。

灼熱。

失控。

她頭皮酸麻,手心全是汗。

牢牢地抓住衣領。

幸好,他不曾強迫。

下一刻,葉柏南鬆手,出去,“休息吧。”

他味道猶在。

雄厚的,侵略的。

程禧整個人癱在被子裡。

第二天一早。

保姆在客廳招待周京臣。

葉柏南穿著睡衣,慢條斯理下樓,“京臣,稀客。”

“什麼時候回北方的?”周京臣倚著沙發,鬆弛,慵懶,兩人風平浪靜,似乎什麼沒發生過。

“昨日。”

“有急事?”

“怎麼,京臣感興趣。”葉柏南落座,端起茶杯。

“正好清閒,幫一幫你。”他接過杯子。

葉柏南耐人尋味,“你幫不了我,幫你自己吧。”

這時,保姆捧了餐盤,匆匆上樓。

周京臣瞥了一眼,心下了然,表麵若無其事,“有客人?”

“女人。”

“我好奇了,什麼樣的女人,攻下柏南。”

“咱們口味差不多。”葉柏南叩擊著杯沿,吩咐保姆動作溫柔一些,彆吵醒了太太,“什麼樣的攻下你,什麼樣的就攻下我。”

有一霎,周京臣打算和葉柏南魚死網破。

可理智,不行。

母親行蹤不明,即使拚了命救出禧兒,舍棄母親嗎。

在葉柏南的地盤,他無法周全。

周京臣梭巡了一圈,視線停在小門懸掛的西洋畫,“《最後的晚宴》。”

“京臣認識?”

“柏南忘了嗎,你是書法國手的關門小弟子,我是大弟子,師出同門,學習中、西方書畫。其中一堂課是文藝複興,十六個弟子,隻有你我滿分。”

葉柏南笑容愉悅,“論輩分,我稱呼你大師兄,我九歲拜師,你四歲拜師。”

“我除夕探望了老師,老師提起你,有十年沒見了。”周京臣摩挲著畫軸,一厘厘抻平,“老師很惦念你。”

一旁的男人,沉默。

“十六個弟子非富即貴,一邊上課,保姆一邊伺候飲食,唯獨你,孤身一人,不吃不喝。老師說,有一日大雨你淋濕了衣服,去衛生間整理,老師恰好看見,你後背有燙傷,鞭打傷,凍傷,新傷疊了舊傷。”周京臣視線移向男人,“葉嘉良勢力滔天,老師憐惜你卻無可奈何,所以這些年,一直心存愧疚。”

男人輕笑,“京臣,我鐵石心腸,你煽情多餘了。”

“十年前,你開始給葉嘉良下藥,算計葉氏集團,自知是一條絕路,疏遠了母親、弟弟和恩師,常年加班、出差,甚少來往。”周京臣拍了拍他肩膀,“鐵石心腸何嘗不是情深義重呢,不殃及無辜,連一個包庇的罪名也避免他們沾染。”

他漸漸不笑了。

“柏南,一切來得及。”一樣的高個子,一樣的穩重氣場,在湧動,博弈。

“葉嘉良,葉家,在我手中滅亡,隻剩下李家和周家了。”他恢複了笑,陰狠,帶劇毒的笑,“來不及了。”

......

下山,回老宅。

周京臣剛進大門,收到一個桃木盒子,裡麵是半截鮮血淋漓的小拇指。

何姨尖叫,“是...小夫人的?”

他心臟一揪。

紅色美甲,珍珠小鑽戒。

是周夫人的。

周京臣一張臉鐵青,浮了冰霜。

葉柏南在威脅他。

逼周淮康和葉柏文撤出緬甸,讓葉太太攜財產平安登機。

秘書惶恐,“報警嗎?”

“葉柏南已經瘋狂了。”周京臣否決,“報了警,下一次,盒子裡不知道是什麼了。”

“周老先生控製了葉太太和葉氏贓款,上一輩又有恩怨,葉柏南自然對周老夫人撒氣了。”秘書寬慰他,“小夫人會儘量保護周老夫人。”

他蹙眉,闔目。

良久,撥通了黃老二的電話。

“二十四小時監視葉柏南,湖泊,山道,公路,每一處都派人防守,便衣扮作遊客、學生和外賣員,不要打草驚蛇。”

黃老二為難,“發現葉柏南挾持二位夫人出市,動不動手?如果動手,向上級申請配槍,梁局大概率走漏風聲;如果不動手,一旦出市,不歸我管轄了,由外省警方解救,鬨得太大,葉柏南是必死無疑了。”

周京臣捏緊了桌角,骨節嘎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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