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婚禮(1 / 2)

上嫁 玉堂 8864 字 9個月前

周京臣伸手,撓她癢。

她仍舊躲。

“我幫你祛腫。”他大言不慚,“口腔唾液包治百病,你如果不習慣,我先舔了棉簽,再塗上去,如果習慣,不浪費棉簽了——”

程禧瞪他,“我自己沒唾液?”

“排異。”表情是周公子的端莊,講話是周京臣的胡謅,“直係親屬不許輸血,自己舔自己發黴。”

“你才發黴。”她惱。

他笑出聲,“怪我英雄難過美人關,招架不住周太太的風情。飯吃七分飽,一旦吃個十分飽,下一頓沒得吃了。”

周京臣一誇她,她消氣了,“痛。”

他解了她衣扣,殷紅得充血。

“打一巴掌。”他湊近,“陪你痛。”

程禧掄了一巴掌,周京臣撅起唇,一舔她掌心。

濕漉漉的。

她縮回。

“捂住。”

“捂哪裡?”

他操縱她手,貼在胸口,蹭了蹭,“我妙嘴回春。”

程禧逗笑。

門外,樓梯砰砰響。

“你去什麼地方?”

“去葉家!”周淮康不耐煩,“我曾經是副市長,葉氏集團洗錢移民,市裡財政損失巨大,我不能不管。”

“借口。”周夫人一語道破,“阮菱花出國,這輩子沒機會見麵,你悲傷了,去告彆吧?”

“對,我悲傷了。”周淮康越過她。

他逃,她追,“你和新寡婦見麵,沾了晦氣,沒資格抱禮禮——”

隔壁,程禧裸露著,周京臣塗藥膏。

“葉阿姨攜贓款出境,是什麼罪名。”終究,她不願葉家覆滅,更不願葉柏南窮途末路。

“金額大,刑期久,十年至無期。”

“爸爸在挽救葉家母子,是不是?”她看著周京臣。

“周家從沒有趕儘殺絕,是葉柏南不罷休。我給了他無數次生機,活與不活,取決於他。”

空氣中,藥香味和奶香味彌漫,周京臣拇指在她隆起處,褐色的藥膏融化,他偶爾揉,偶爾摩挲。

程禧沒反應,周京臣反應大。

“什麼感覺?”他沙啞。

“柏南待我,不是壞人。他選活路,我高興,他選絕路——”

“脹痛嗎。”周京臣打斷,“酥麻嗎。”

她驀地不自在,側過身。

自己抹藥。

雪白的脊背,肩頸,泛起薄薄一層汗。

“是甜的。”

周京臣沒頭沒尾,點評了一句。

周淮康風風火火下樓。

“你敢邁出這扇門,就不是禮禮的爺爺!”周夫人叉腰,在樓梯口。

玄關門一開,一合。

周夫人氣炸了,撞門而入,“京臣,你父親去見老狐狸精了,你報警——”

程禧迅速攏緊了衣襟。

“報人口失蹤!”周夫人豁出麵子了,“”

“父親惦念葉太太母子的安危,您由他去吧。”周京臣小腹欲火中燒,拉了毯子蓋住,沒心情勸架。

“葉家大禍臨頭,你父親和阮菱花頻繁來往,十有八九被牽連。”周夫人並非嫉妒,是理智,“現在是劃清界限的時候,不是彌補愧疚的時候。”

“是禍躲不過。”周京臣鎮靜自若,“葉柏南咬死了周家,周家必有一劫。”

周夫人心事重重回主臥。

何姨將禮禮從嬰兒房抱出來,讓程禧喂奶。

“剛塗了藥,喂不了。”周京臣攔下,“禮禮含得用力,含腫了。”

何姨一愣,撩程禧的衣襟,“哪是小公子含的啊?嬰兒沒這麼大勁...瞧牙印、吮痕,我猜是三十歲的親爹沒臉皮,沒正形!”

一通罵。

周京臣悶笑,“您教訓得是。”

程禧害臊,踹他。

他起身擋住,“您罵爽了,泡一瓶奶粉,送上樓。”

何姨放下禮禮,嘮嘮叨叨扭頭,“堂堂李氏集團董事長,萬一傳出,還有威儀嗎?”

禮禮餓得哭,程禧心疼了,“你一直帶他,快哄他啊。”

“周正修是男孩,不是女兒。”周京臣嚴肅,“哄上癮了,沒男子漢氣概。”

禮禮哭得一抽一抽,無意識抓她胸脯。

周京臣不樂意禮禮摸,扒開手。

“我樂意!”程禧一邊拍屁股一邊親額頭,“多大的人了,和孩子搶。”

“送李家老宅。”她越是膩乎禮禮,周京臣越是不平衡,“姑婆養。”

“我不舍得...”程禧知道李家在南方尊貴,比周家在北方有地位有人脈,而且周淮康夫婦溺愛孫兒,不適合教導禮禮,李老夫人一手撫育了文武雙全的周京臣,撫育禮禮一定不差。

其實,周家人都沒經驗。

周淮康夫婦工作忙碌,是隻負責生、不負責管教的主兒。

元宵節。

周家五口人搭乘最早的航班回李家。

中午,四名大保姆攙扶著老夫人,在王府大門外迎接禮禮。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