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記得被他塞在後備箱,很粗魯,“壞人...”
三刀疤懵了,慌了,“葉哥...你救我啊,我是替你辦事,我冤枉啊!”
眾目睽睽之下,葉柏南無動於衷。
“何一一,你個小王八羔子!”三刀疤搖晃小寶,“我把你從大姨家接出來,好吃好喝的,我綁你了嗎?”
周京臣撣煙灰,“你不打自招了。”
領隊下令,“帶回局裡!”
“葉哥!”三刀疤歇斯底裡呼喊,“你過河拆橋啊——”
葉柏南側身,望向警車。
許是,他震懾的眼神,又許是,他口型暗示了什麼,一霎,三刀疤不喊了。
安安分分消失在車門內。
“小寶是本地人,唯一的親戚在麗水街,托付你們了。”周京臣這麼一講,葉柏南不得不交出小寶。
警車相繼駛離。
“京臣,撇清了我,我應該感謝你了?”葉柏南皮笑肉不笑。
周京臣沒正形,明知是譏諷,偏偏認領了,“在湖城,你我是老鄉,我幫你,不在乎你謝不謝。”
葉柏南的目光涼透了。
三刀疤的四個馬仔全部坐上警車,二刀疤拎了保險箱,在前麵開路,引著周京臣的車去景區。
程禧瞟了一眼餐廳的霓虹招牌:千古情農家院。
她拉沈承瀚的袖子,“我看過千古情表演。”
“你哥哥陪你看的?”
“我陪周阿姨看。”程禧抱怨,“周京臣不愛看。”
“不愛看,不代表沒看過。”沈承瀚嘖嘖,“你哥哥十七歲陪大院的林薔薇看芭蕾舞劇,看紅樓夢音樂劇,也興致勃勃呢!”
“林薔薇是誰?”她警覺。
“林區長的女兒啊,他沒坦白?”沈承瀚樂了,有好戲了,“算是初戀吧。”
程禧瞪著走在前排的周京臣,越過他,鞋跟輾軋他鞋麵。
他腳痛,垂眸,一灘汙塵,再抬眸,“又惹你了?”
她屁股一扭一扭,不搭腔。
“惹了。”沈承瀚拍他後背,“你麻煩大了。”
周京臣和沈承瀚吃不慣農家菜,老宅的私廚講究賣相、火候、食材克數,偶爾換大鍋菜,不適應口味。程禧愛吃,一鍋河鮮,一鍋燉雞,她吃著,瞪著。
“瞪沒完了?”周京臣打量她。
“渣男。”
他擰眉。
“騙孕。”
周京臣眉頭蹙得更緊,“騙什麼?”
“結了婚有隱瞞是騙婚,懷了孕是騙孕。”她振振有詞。
“我騙你哪了。”
程禧氣勢不弱他,“姑婆的主廂房種牡丹,桂花,東、南、北廂房種茉莉、海棠和芍藥,唯獨西廂房的庭院種滿了薔薇花。”
老太爺在世,住主廂房,姑婆、二太爺、周淮康夫婦依次住北、南、東房,周京臣是晚輩,住朝向最差的西廂房,薔薇花是那時種下的。
“你又多嘴了。”他睥睨沈承瀚。
“我哪知道你沒告訴她啊...”沈承瀚心虛,“七千零八十八萬呢,你贈送我一場戲看,不過分吧?”
周京臣舀了一碗湯,遞給程禧,她不喝,推灑了。
“渣男在學校是不是也朝三暮四,左擁右抱?”她盯著沈承瀚。
“我和京哥兒、薔薇是九年同學,他倆同歲同班,我小兩屆,班裡有沒有相好的,少男懷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