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有三大股東,葉柏南是之一。他身份挺隱蔽,我動用了沈家的官場人脈查的。”
周京臣沒出聲。
十有八九,是葉柏南授意‘粉紅軍團’在葉嘉良的酒水中摻加了壯陽藥,劑量極大,玩得又香豔,興奮過頭了。
這種死法,最保險。
每年在風月場猝死的富商,起碼有百八十個的。
死得難堪,家屬也忌諱。
不追究。
葉柏南是怕葉柏文屍檢,所以放棄了‘慢性中毒’的方式。葉嘉良這麼死,憑葉柏文的性子,估計不認親爹了。
“你盯著醫院,葉嘉良不能死。”周京臣下令。
“下病危了。”沈承瀚咂舌。
“想辦法,留他命。”
周京臣交代完,掛斷。
......
午後,程禧在陽台上逗鸚鵡,周京臣風塵仆仆進門。
“你幾天沒刮胡子了?”她站起,撲在他懷裡。
周京臣接住她,“兩天。”
“你走了兩天,邋遢了兩天。”程禧摩挲他下巴,刺拉拉的,是她喜歡的手感,“何姨去花鳥魚蟲市場,買了鸚鵡。”
他越過她,瞧了一眼‘花枝招展’的鸚鵡,“醜。”
“藍翅膀是我刷的顏料,本來沒那麼醜的。”程禧跑去衛生間,取了刮胡刀,又跑回客廳,替他刮胡茬。
“哥哥,你真白。”她仰頭笑,“像小白臉。”
“是誇我嗎?”
“誇,也損。”程禧輕輕蹭他的喉結,薄薄的青茬,“有的女人,愛硬漢,有的女人,愛油頭粉麵的。”
“你愛哪種。”
“又硬又粉的。”
他悶笑,什麼虎狼之詞。
“你和承瀚哥哥是一類,柏南是一類。”程禧直言不諱,“柏南硬。”
2月初在徽園,她初見葉柏南的相片,他是硬漢掛,眉峰、鼻梁、下頜削瘦淩厲,健康的麥色皮膚,鐵骨錚錚的,襯得周京臣更是一個嬌生慣養、錦繡如玉的公子哥。
“他硬,我軟?”
一提‘軟’,無論是哪兒軟,男人總是不愛聽。
“葉柏南未必有我硬。”周京臣腦子裡是那方麵。
程禧腦子裡是另一方麵,“比一比啊。”
周京臣一怔,“怎麼比?”
“你們並排,坐一起,大大方方露出來...你毛發太濃密了,剪一寸。”她捋了捋周京臣額頭的短發,梳到頭頂,露出完整的麵容,“從輪廓,到部位,我評分。”
“你還要評分?”周京臣麵容一陣青一陣白。
“我即使作弊,也偏袒你啊!”程禧嚇一抖,“你急什麼。”
周京臣眉頭越擰越緊,“他肯露嗎?”
“肯啊。”這有什麼肯不肯的,雖然出門在車裡,但是去公司、去餐廳,基本是露著的,葉柏南很少戴帽子和墨鏡,“連陌生人都看他,我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