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去捉奸了,你荒唐酒色,李氏集團傳遍了。”她嗓音沙啞。
周京臣一手摁住她,一手揉太陽穴,“我去過玫瑰城兩次,一次,算計李韻晟;一次,是自毀清白,逼我母親服軟。而且沈承瀚在場,葉柏南提了嗎。”
“提了。”
“男歡女愛,有旁觀的嗎?”
程禧撇開頭,“有第三人參與,刺激。”
“在洗浴中心沒學到好的,學到一堆亂七八糟。”他眉眼烏黑,逆著過道的黃光,微擰著,“我喜歡一對一,你在我床上,我邀請人旁觀了嗎?”
她推門,從他腋下鑽出去。
周京臣漫不經心跟著她,“最多一個月,我接你回去。”
走廊的霓虹灑下,酒綠燈紅,映照得他像極了歡場浪子。
“回哪?”
“周家。”
程禧邁一步,心頭震一下,“周阿姨同意嗎。”
“快了。”事情未成,周京臣沒多言。
“我母親...”
“你母親一切安好。”
他和她同時開口。
程禧心頭越來越震蕩,仿佛爬了密密麻麻的蟲子,癢得入骨,也燙得入骨。
難以形容的滋味。
“你是不是沒睡好?”她扭頭。
“不是。”他瞥了一眼包廂,“我根本沒睡。”
包廂裡,一群人赤裸上半身,在按摩,喝酒。
正中央,是趙暉。
周京臣刻意地咳嗽了一聲。
“周公子?”趙暉起來,“您來煙城,我表姑沒通知我。”
“文芝阿姨不知道。”他跨入包廂,扒拉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手一鬆,摔碎一瓶,觸目驚心。
那群人看出他不是好惹的,紛紛離開。
趙暉也看出局麵不妙,“周公子,什麼意思?”
“她手,誰弄的。”
趙暉一懵。
周家的養女被掃地出門,連補償的房子、轎車都是普通款,不受寵,也沒有“複寵”的希望了。
周京臣搞這架勢,莫非是替她出頭?
“你弄的?”
趙暉久久沒答複,周京臣眯眼,審視。
“是同事打鬨吧...不小心撞的。”趙暉支支吾吾。
“打鬨,手背打出淤青?”周京臣一貫沒什麼表情,這會兒又暴躁,壓迫感重,趙暉不敢搭腔。
“喊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