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若有所感的,費奧爾多抬起了頭,迎著陽光看向一側高樓頂端的位置。
那本來是他準備的狙擊手所在的位置,但是現在,蹲在樓頂的卻是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頭戴帽子的橘發青年。
正用冰涼涼的眼神,俯視著他。
“……按照我的情報,你們應該還在對抗之中。”
費奧爾多收回視線,儘管事情幾乎已經成了定局,他看起來依舊那麼氣定心閒。
甚至還有閒心,詢問太宰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幻覺?”費奧爾多隻能吐出這種可能性。
“沒錯,我們武裝偵探社可是有一名能製造幻覺的異能者在哦。”太宰治笑了起來,眼神鋒利,“可不要小巧他。”
“至於異能病毒,早就已經被我解決了。”
“但是在病房的那個人並不是幻覺,我也是親自確認你陷入昏厥中。”
費奧爾多忍不住捏著下巴苦思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切謎團我都已經解開了,唯獨關於你的沒有。”
對上太宰治那‘你來猜猜看’的表情,他若有所思:“除非,有兩位太宰治的存在。”
“誰知道呢。”太宰治聳了聳肩膀,笑著跟他打啞謎,“這件事情,不如請你去牢裡思考如何,我已經把警方叫來了哦,這次的計劃是你失敗了,不要想著逃跑。”
“確實,再被你抓住的那一刻起,這次的行動就宣告著失敗了。”
這麼說著的
俄羅斯人卻根本沒有任何挫敗感,隻是語氣平靜的說著,一切化成最理性的光芒彙聚他深紫色的眼眸。
“不過我還想要詢問一件事。”
他扭頭看向舞台上還在跟觀眾對話的瑠璃,笑了起來:“他的異能是怎麼回事?”
“看看他的脖子。”太宰治提醒道。
於是費奧爾多定睛看去,果然透過豎起的衣領,微微看見了一個黑色的類似於項圈一樣的裝飾品。
他可以確定,在換上這件衣服前,瑠璃從來都沒擁有過這個東西。
“原來如此。”
一般人可能到現在還在迷茫中徘徊,但費奧爾多卻撩人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扔下頭頂戴著的抑製器,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便冷淡的將抑製器扔到了地麵上。
“果然是那個家夥嗎,我就知道,他並不可信。”
“這場熱鬨已經看得足夠了。”費奧爾多無聊的打了個嗬欠,將雙手貼在一起,做出隨時服刑的準備,“可以走了嗎?”
於是,一直藏在後麵的警方則快步上前,將費奧爾多扣上手銬,保持一定距離帶著他離去。
而冷冷凝視著的太宰治卻用力攥緊了手掌,呼吸了一口氣。
其實他不介意殺了費奧爾多,但是能夠殺死這個男人的手段太少,更何況,其他人更支持交給法律的製裁。
將目光落在舞台中間正在對觀眾鞠躬的瑠璃,太宰治眼中的暖意才逐漸升起,然後打了個電話,告訴其他人這裡已經解決完畢了。
港口黑手黨的人製裁了剩餘的老鼠們便離去了,而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們卻統一聚集在了後台。
於是,成功在一群觀眾中結束演講的瑠璃一步步走向舞台時,看見的就是這些熟悉懷念的臉龐。
眼眶隱隱泛起紅色,瑠璃抿緊了雙唇,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這些朋友們。
武裝偵探社成員似乎想第一時間上前問候瑠璃,但目光落在瑠璃瘦了的臉頰,精神不太好的狀態,他們突然就不敢上前了。
因為,是他們沒能第一時間營救少年才讓少年經曆了這樣的折磨。
他們,心存愧疚,再也沒有臉麵去麵對瑠璃了。
而瑠璃踟躕在原地,更是劃開了一條長線,令他們不敢越過那條線,隻能無措的站在對麵。
當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向瑠璃賠禮道歉的時候,少年的臉上卻突然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並一路奔跑著向他們靠近,跳躍著將他們擁入懷中。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的!”
少年的聲線帶著細微的顫抖,卻蘊藏著濃濃的欣喜。
“謝謝。”
毫不虛偽發自內心的話語,讓偵探社的成員突然鼻子一酸,陷入了感動之中。
“瑠璃!!終於找到你了!”
他們環著一圈擁抱著瑠璃,失而複得的欣喜,無法抑製的湧出。
這一刻,眾人沉浸在喜悅和激動之中,一時間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