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韜上前,把聖旨交給了柳文龍。
柳文龍拿上聖旨,仔細驗明真假。
當看到聖旨上的大印後,確定是真的無疑,頓時麵如土色,眼珠子急轉。
腦袋上的汗珠子,馬上都冒了出來。
“怎麼樣,柳將軍。你還有何話要講?”
蕭景炎跟柳文龍問話。
柳文龍連連搖著腦袋道,“末將無話可說,末將一切都奉皇命行事。”
“好!”
蕭景炎看向了場上的鄒錦華,隨即下令道,“擢升校尉鄒錦華為澤州衛戍營防禦使副使,即日起,協助本皇子一起整頓衛戍營。”
“末將領命!”
鄒錦華激動地上前跪拜,手底下帶著上千兵馬在這裡給蕭景炎接應。
這便是蕭景炎獨闖軍營的底氣,若是沒有鄒錦華當內應,他在這裡可拿捏不住上萬人馬。
“鄒錦華?”
柳文龍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牙齒都恨得癢癢了起來,沒想到鄒錦華竟然投效了蕭景炎?
蕭景炎下令道,“鳴金集結,校場點兵!”
“末將領命!”
鄒錦華站了起來,馬上對著手下喝令道,“鳴金集結,校場點兵!”
“鳴金集結,校場點兵!”
“鳴金集結,校場點兵!”
一陣陣呼喝聲,由近及遠,很快傳遍整個營地。
戰鼓聲陣陣,校場上麵,旌旗招展,呼喝聲不斷。
在鄒錦華的喝令下,一隊隊人馬,由各自的將領統領,迅速在校場集結。
他已經通過蕭景炎給的銀票,收買了十幾個中層的校尉軍官。
雖然上麵的將領都是柳文龍的人,但是並不影響鄒金華對整個衛戍營的大軍調動。
柳文龍看到這場麵都愣住了他,他突然意識到,蕭景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衛戍營給控製了?
他都沒有發話,下麵的人都自覺地按照蕭景炎的命令在行事?
點將台上,蕭景炎帶著人站在上麵。
他的目光,環顧四方。
這些衛戍營的兵馬戰鬥力雖然不強,但是行軍布陣還算有些模樣。
隻是大部分士兵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站姿鬆鬆垮垮,打著哈欠,臉上甚至還有些不耐煩的模樣。
這樣一群烏合之眾,難怪被倭寇輕鬆擊退。
蕭景炎麵朝眾人,冷著臉開口道,“大沽鎮與倭寇一戰,現在已經傳到了朝廷,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三千衛戍營兵馬,不戰自退,任由倭寇在澤州作亂。軍備廢弛如此,令人發指。皇上大怒,責令本皇子整頓軍紀,嚴懲相關人等。今日,本皇子便在這裡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來人,把當日大沽口的守將柳小勇帶上來!”
他衝著鄒錦華一聲喝令。
鄒錦華揮手示意,馬上讓人從軍陣中,把柳小勇提溜了出來,押上了點將台。
劉小勇掙紮著大叫,“叔父,救我,救我啊!”
柳文龍站在點將台上,喉嚨動了動,暫時沒有吭氣。
“跪下!”
王文韜在劉小勇的膝蓋上踹了一腳,摁住他的脖子壓倒在了地上。
柳小勇瘋狂咆哮道,“放開我,我是柳文龍的侄子,誰敢動我?”
柳文龍見狀,不忍心的上去為劉小勇說話道,“殿下,柳小勇雖然是當晚的守將,但是並不在現場。當時,是由副將張鑫,還有王春在現場指揮。這件事情,與柳小勇的乾係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