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泗水叛亂的平定,全是陛下一人決斷。其行事雷厲風行,連我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始皇帝在世不過如此!如今我和劫兒能獨善其身,無外乎從未反對過陛下。”
白芸穎奇道:“真有如此才能?”
馮去疾點點頭。
“所以我勸你與白家劃清界限。白家倒下不過是時間問題,就看陛下何時動手。雖說我為右丞相、劫兒為禦史大夫,可屆時恐怕也無能無力。你若不想連累馮家一起倒台……”
白芸穎一時沉默不言。
白擲回到府中後,沉思良久。
隨後拿起筆、紙。看著桌上皇帝推行的新紙,白擲眼神一凝,不再猶豫。
“白間!”
一人腳步輕盈走了進來,麵上一道疤痕貫穿左臉。
“大人!”
“你回郿縣,將此信交給白泰!”
“是!”
看著遠去的白間,白擲也是一聲長歎,自語道:“如今時機未到,還需隱忍啊。”
郿縣。
白間到白泰的府上時,正是清晨。
門房顯然認識白擲身邊這尊殺神,連忙屁滾尿流地去找白泰。
此時的白泰正在房中與幾名女子行苟且之事,好不快活。
聽到門房在門外敲門,登時大怒:“你這狗崽子活膩歪了,我不是交代你,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準打擾我嗎?!”
門房心中一顫。白泰在府中整天口無遮攔,有時甚至讓下人隨機在縣中綁架良家子女,名為“召妃”,玩高興了扮演皇帝也不是沒發生過。
如此狂妄,他也擔心萬一泄露出去,九族都不夠砍的。因此府中的人除了門房,其他人都被整日關在府中,一步也不準踏出府門。玩膩了的女子更是直接令人殺掉棄屍荒野。
郿縣自縣令往下,基本都是白家的人,稱其為郿縣的皇帝一點也不為過。
門房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老爺來信。”
白泰聞言,眉頭一皺。
白泰自小便無法無天,唯獨對這個父親可謂是老鼠見了貓,在白擲麵前就連放個屁都得掂量掂量要不要忍忍。
過了好久,房中的聲音漸漸平息,白泰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白泰,饒是冷漠無情的白間內心也是一陣厭惡:‘整日通宵達旦作樂,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隨後將身上的信遞給白泰,便站在一旁。
白泰接過信,打開後大致看了一下內容,不屑道:“父親太過小心了,試問在大秦,誰人敢動我白家一根毫毛!”
白間冷聲道:“公子還需遵從大人之命,有所收斂。”
白泰看了一眼白間,內心暗罵道:‘你不過是我爹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麵前擺臉色。’
麵上卻是笑嘻嘻道:“那是自然,你回去稟明父親,我一定照辦。”
白間自然知道他是什麼貨色,不過他隻聽命於白擲,話已傳到,沒有多留,便躬身告辭。
看著白間離開,白泰臉色一變,對著門邊的仆人道:“去,把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