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百思不得其解。
還以為是太子妃陽奉陰違,在偏殿又改口。
未曾想……
“那是我的後院不是她的!進什麼人由我說了算,昨夜皇宮發生變故,身為太子理應為父皇分憂,哪能沉溺美人鄉。”
“若母後實在喜歡,就留給你端茶遞水。”
太子撂下這句話就匆匆離去。
走前還不忘去將全程看戲的兩人領到身後。
哢擦——
氣得皇後順手將花瓶砸在地上,尖銳的碎片劃傷西域貢女們細嫩的肌膚,她冷眼示意宮女將人帶走,管事姑姑見此連忙奉茶。
好不容易才平息胸口的怒意。
她抬眼看向門那邊,仿佛人還站在那般冷喝:“翅膀硬了,居然連本宮的話都忤逆。”
“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後!”
管事姑姑替皇後按了按太陽穴。
嘴裡一刻不停的勸導:“娘娘息怒,太子殿下的確是用功的時候,您瞧昨日陛下還誇了幾句,這是好事。”
好事?
正在按摩的她並未發現皇後的眼神微妙。
……
原本以為西域美人的事情在太子拒絕後,也就到此為止。
哪知道。
葉辰本來要去後院卻在半道被人攔住,她換下西域衣物雖然隻穿著身低調的淺藍色衣裙。
但在眾多貢女中依舊鶴立雞群。
他看著眼前人,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玉漱公主,不知你攔著咱家是有什麼要交代的?”
“你直接說,彆耽誤要事。”
東宮管事不必對還沒名分的貢女多麼客氣。
她們也隻是西域送來的‘禮物’。
玉漱想必在西域那邊是極為受寵的,言行舉止帶著股嬌矜,小臉微微往上抬,將無禮的話說的理所當然。
“昨日就是你阻撓我成為太子妾室,今天我偏不讓你走。”
孩子氣的報複讓人啼笑皆非。
葉辰板著張臉,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趕人。
“玉漱公主,即便你不能進東宮,其他王爺也是天潢貴胄,何必非得是東宮?去哪自有皇後娘娘安排,咱家真的有事。”
“我不管,你得給本公主一個交代。”
本以為得費番功夫脫身。
後頭忽然傳來鞭子破風聲,玉漱公主驚呼,捂住帶著鞭痕的手,眼淚汪汪看向葉辰身後。
他正要轉頭時。
懶洋洋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區區貢女敢在這擋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瞧見來者,葉辰恍惚間,仿佛回到與平陰初遇時。
她也是這般鮮衣怒馬,星眼比光還彩,蛾眉秀又齊,不過今日的她烏發被精心打理,用看著就精巧貴重的首飾妝點,與當天灰撲撲的人還是有些差彆。
原本容貌出眾的玉漱在她麵前猶如螢火與皓月。
立馬相形見絀。
明眼人都知道這位招惹不起,但玉漱仿佛缺根筋,同伴拉都拉不住,竟然反過來質問:“你是何人?憑什麼管到東宮門前。”
啪——
又是一鞭子,平陰最見不得人用頤指氣使的態度對自己,這下抽在雪白的脖頸上。
那裡瞬間出現道刺眼的血痕。
“本公主去太子哥哥那裡,輪得到你置喙?莫說現在沒進東宮就算進去了也不過妾室。”
“滾開。”
葉辰算是明白何為嬌蠻,他忽然想起葉輕茹在萬壽節宴會上的提醒,難道是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