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不就是做了幾首詩詞嘛,誰不會?若真要論才學,還不一定比得過你我呢!”
宋言哭笑不得,與柳玉龍對視一眼,卻發現柳玉龍麵色陰沉,伸手一指,
“你這小子,給我過來。”
那群少年裡,剛剛才說得最起勁的書生,脖子一揚,硬著頭皮就道:
“怎麼?又不是說你!”
宋言眉目一凝,卻在人群中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長發隨風輕舞,巧笑嫣然!
柳玉龍抬腳就走了過去,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從小到大,他因為庶出的身份,哪怕是在雲天書院,也受儘冷眼。
這一路走來,他忍氣吞聲,從未與人交惡,一是不想惹禍上身,二是懶得與這群鼠目寸光之輩置氣。
但說他可以,議論宋言的是非,那便不行。
揍他一頓!
那少年書生一怔,沒料想柳玉龍當真大步而來。
柳玉龍身型高大,自己這身板,雖然也算結實,但與對方相比,便是雲泥之彆。
這廝如果真的揍他一頓,有宋言撐腰,怕是不會有什麼後果……可他這臉麵,就丟儘了。
不劃算!
他連忙後退一步,直到退入人群中,
“彆以為本公子怕你,本公子不與你這等莽夫,一般見識。”
其餘幾個學生一瞧,有兩個已經擼起衣袖,嘴裡不屑道:
“怕他作甚,劉兄,揍他!”
“我不是怕他,是不值當。”
姓劉的書生一聽,頓時是臉紅脖子粗,硬著頭皮,
“你我都是讀書人,豈能一言不合就動粗,那與市井之徒有何區彆?”
“劉兄所言極是。”
旁人一聽,也後退一步,放下衣袖。
其餘人一瞧這架勢,自然也不願意再去招惹柳玉龍,他們又不是傻子。
於是,偌大一個廣場上,柳玉龍孤身一人,麵對一種書生,形成了鮮明對麵。
哪怕他們口中還在爭辯,但逐漸蒼白的臉色,已經將他們出賣得一乾二淨。
宋言見他們膽小如鼠,搖了搖頭,上前攔住柳玉龍,目光落在一眾書生身上,笑罵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話一出,一眾書生的麵色更白。
柳玉龍也被嚇了一跳,這話的打擊麵實在太廣,若是被有心人宣揚出去,對宋言極為不利啊?
殊不知,這是宋言故意而為。
這些時日,他出儘風頭,惠文帝對他也有戒備。
現在又與孔彬走在一起,難免會被有心人猜忌。
倒不如,借此機會,再輕狂一次,表明他不願意與雲天書院的書生為伍。
果不其然,那鶴立雞群的女子,美眸一閃,輕笑道:
“不愧是宋大人,果然字字如珠璣。”
“雲成郡主倒是對大燕的文化了解頗深,卻不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宋言輕笑,目光落在雲成郡主身上,此刻僅有她一人。
“宋大人請指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雲成郡主眉頭微皺,宋言則解釋道:
“太師這老頭壞得很,雲成郡主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免得被教壞了。”
雲成郡主這才聽明白宋言話中的潛在含義,臉麵頓時一片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