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苦笑一聲,
“梅姑娘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那是……你也不差。”
“行了,你倆要互相吹噓,至少先見眼前的敵人殺乾淨再說不遲。”
宋言看著這兩人,沒好氣道。
蕭佐賀看著這一幕,便知道大勢已去。
今夜想要拿下封安縣,無異於癡人說夢,他回首看著瞠目結舌的完顏烈,喝道:
“王爺,快走。”
“該死,宋言,你與我大齊的血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完顏烈心中驚懼,當即就調轉馬頭,隻敢放下狠話,一刻都不敢多待。
見主帥策馬奔逃,大齊的將士哪裡還有再戰之心,拚了性命要往那城門口衝。
全部擠在城門口,這般背對著東羽軍,豈不是自尋死路?
王安南站在城頭上,看著如同煉獄一般的戰場,冷汗不由順著額頭流下。
“封安縣守軍何在,隨我馳援宋將軍,弓箭手聽令,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從城門口奔逃的敵軍……”
蕭佐賀的眼神,終於流露出一抹絕望。
……
泗水城!
當聽聞鐵甲營軍心不穩之時,王鶴雲心神俱振。
得知柳玉龍居然如此陰險,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想掏空鐵甲營的家底,頓時氣得七竅冒煙。
“大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也調撥大量的肉類和細糧,穩住軍心?”
王鶴雲驚疑不定道。
“行,沒問題。”
王安祥爽快答應,但那張臉卻依舊陰沉,
“要是其他營區的士卒知道了此事,因此不滿我等區彆對待,弄出嘩變之事,你來負責就好。”
“這……”
王鶴雲麵色大變,連忙道:
“是我考慮不周了。”
“你還知道考慮不周?你看看你,這幾日來,遇事不決,行事不謹慎,若是所有問題,都以這般心態去處理,王家遲早要滅亡在你手上。”
“還有洛兒,你若是不嚴加看管,哪天步了海兒的後塵,你彆後悔。”
王安祥的麵色更加難看,說話也毫不客氣,
“再說肉糧……東北邊境三州之地,到底有多少將士,你算過沒有,能戰與不能戰的,你有多少銀子足夠揮霍?”
這就是個無底洞!
“大哥教訓的是。”
王鶴雲苦笑道:
“可再不阻攔的話,鐵甲營遲早要變成西南軍的人馬了。”
好在王鶴雲還算聽勸,否則……王安祥真的毫無辦法。
王安祥沉默,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明明知道柳玉龍在收買人心,這樣下去,不僅是他,整個王家都會變成徹頭徹尾的光杆司令不可。
“不如上報朝廷,說宋言收買人心,恐有謀逆之心?”
“不可!”
王安祥果斷拒絕,
“一旦上報朝廷,陛下一旦徹查,便會知道,你故意調離西南軍主力,萬一柳玉龍倒打一耙,說你居心叵測,為了一己私利,至南嶼關而不顧呢?”
王鶴雲無可奈何,
“那便沒有辦法了嗎?宋言這渾蛋,出門打戰居然還帶著這麼多銀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銀子?”
王安祥突然眼前一亮,
“照他們這個吃法,多少銀子都不夠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