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允承給阿正遞了個眼色,讓其去開門,自己則是躺回被窩,抬手在傷處捏了一把,疼的他嘴角抽動,聽得開門聲閉眼裝睡
敲門的竇正使,跟著阿正進來,花允承迷糊的坐起身,繃到傷口疼的他痛呼出聲,再度摔回床上,阿正忙上前將人扶坐起。
竇正使嘴上關心,眸色卻在仔細打量花允承,見其麵帶虛汗唇色泛白,一副虛弱的養傷模樣,才說起正事:
「殿下,莫副使……昨夜沒挺過來……剛剛已經去了……」
花允承不可置信的悲呼:
「什麼?怎麼會……阿正,給我更衣穿鞋,我要去看看莫副使,快!」
竇正使幫著扶花允承坐到床邊,在阿正轉身拿衣衫時,手快速探進被窩,摸到被褥溫熱又趕忙收回。
花允承入內去看莫副使時,竇正使找了由頭,將阿正留在門外。
瞧著花允承看過莫副使後,滿臉內疚惱怒,竇正使忙上前相勸,又以不放心花允承傷口為由,招來屏南的醫者,為花允承診治。
待花允承換了藥,被阿正扶回房更衣後,竇正使同醫者到一旁僻靜處說話:
「如何?」
醫者:「阿正衣衫上,並無昨夜我為莫副使點的凝神香的味道。」
竇正使眼中疑慮散了大半,揮退醫者叫來親隨:
「記住阿正方才的衣衫,尋個空檔,去殿下和阿正屋內去瞧瞧,看看有沒有同樣的,有便拿來給我。」
親隨領命退下,竇正使臉色晦暗不明:
莫副使剛冒犯了六公主,扭頭便因瑞王和漠北起爭執的緣故,被成王砍傷,一晚上都沒熬過便喪了命,此事怎麼看都太巧合了些……
莫副使又是太子親信,瑞王確實有借刀殺人的動機。
可被褥的溫度,顯示瑞王確實不曾離開。阿正衣衫上也無房中的藥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