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誠走出大殿,片刻後拿著食盒回來,將裡麵的參湯放到皇帝麵前:
“太後娘娘差人送來的,說是天寒讓陛下多注意龍體,太後娘娘還說…托柔妃娘娘虔誠抄經的福,近來身子硬朗了許多,讓陛下不必憂心。”
“哼,這是參湯嗎?這分明是求情湯。朕身為帝王,身邊人對朕的好,竟無半絲純粹,皆是另有他意。玉妃送朕糕點是如此,就連生母送碗參湯都是如此!怨不得都說天子都是孤家寡人,何其悲涼!”
鄭誠:“陛下息怒,想來太後娘娘也是感念臥病在床時,柔妃娘娘在身旁儘孝,這才來找陛下說情。”
皇帝掃了眼參湯,眼中閃過不耐:
“二月初二是春農節,皇家要出宮耕作,柔妃孝心可誠,賞兩匹織雲錦,屆時帶著雲熙同去吧。”
鄭誠恭敬應下,見皇帝看起奏折,將參湯遞給內侍撤走。
“望舒宮近來如何?”
鄭誠掃了眼皇帝的神色,斟酌回話道:
“回稟陛下,望舒宮近來一切如常,上元節奴婢見望舒宮冷清,給玉妃娘娘送了元宵。”
皇帝頭也不抬道:
“多事。”
片刻後,又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問道:
“她可曾說了什麼?”
鄭誠:“玉妃娘娘跟奴婢道了謝。”
“沒了?”
鄭誠:“奴婢去時,玉妃娘娘正忙著和小皇子對弈,奴婢也急著回來服侍陛下,故而並未多聊。”
皇帝將手中的奏折拍在桌上:
“冷心冷肺的婦人!朕那日被她氣成那般,她居然問都不問一句,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