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顏讓二人起來後不解道:“既是已經退親,為何會鬨到抄家的地步?”
何全:“小人的爹娘雖是平民,卻疼愛子女做不出見錢眼開賣女兒的事來,請人將我姐姐連夜送出了泰安城。本以為那人找不到我姐姐,我家賠些銀兩此事也就算了,誰知那人大發雷霆,竟將我爹打到吐血沒幾日就丟了性命。”
說到此處兄弟兩都是心緒難平,緩了緩何睦才繼續道:
“我們兄弟二人悲憤難當,一紙訴狀將那人告到京兆尹府,可陳府尹那個狗官竟和那人勾結,反倒說我們誣告,將我兄弟二人打了一頓板子。我倆本欲傷好之後告到大理寺為家父討個公道,卻被那人提前得了消息,又將我們告到京兆尹,說我何家偷了他小妾。”
林錦顏疑惑道:“饒是如此,也不至於抄家啊?”
何全:“小姐年幼應該不記得,前些年鬨過幾年的夜梁探子,凡是被當成探子抓的都會被抄家流放甚至砍頭。那人和陳府尹聯手將我兄弟二人栽贓成探子,我家就被抄了,本來還要下獄流放的,恰逢那年是鬨探子的最後一年,又趕上天子壽辰大赦天下,我們才幸免於難。”
何睦:“雖逃過了牢獄之災,那人卻依舊不放過我們。不光不讓我們出泰安城,每每找到營生,那人都會去打鬨一通,根本無人敢用我們,我倆帶著娘親無棲身之處又無生計,慢慢就成了花子。娘跟著我倆幾乎沒吃過飽飯,寒天凍地也穿不暖和染上了咳疾,就這樣…丟了性命……”
說到最後兄弟兩都泣不成聲,林錦顏聽完眸色儘是冷意。
“那權貴是何人?”
何睦拿臟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淚,咬牙切齒道:“當今國丈的親孫子,皇後娘娘的親侄子,秦國公府的秦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