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聞言站起身:“兒媳…兒媳招劉介來問了,那隻是…他的表妹,並非是什麼姬妾。兒媳當時還不知劉介所為,便對他小懲大戒訓斥一番罰了工錢,和百寶閣的掌櫃對換了一下。百寶閣繁忙,兒媳想著劉介忙起來就顧不上這些風月,自然也就修了德行。”
林晏清冷聲道:“那為何要換掉鋪子上所有掌櫃?”
劉氏緊緊雙手交握,指尖因為用力泛著紅色。
“兒媳…兒媳一個婦道人家目光短淺,想著那些老掌櫃混跡鋪麵多年,都刁滑了不好管。自己培養的人手用著放心,才換了掌櫃。誰成想家賊難防,劉介居然是這種人,兒媳識人不清請父親母親責罰。”
說著便跪了下去,剛進廳堂的林錦昀看到劉氏跪在地上,也顧不得行禮,衝到劉氏身邊。
“娘,您怎麼跪在地上?您起來,祖父祖母,我娘可是當家主母!你們怎能讓我娘罰跪呢?”
“放肆!”
林晏清拍著桌子一聲怒喝,林錦昀瞬間沒了火氣,乖乖跪在劉氏身旁。
“當家主母?誰給封的主母?你娘把鋪子管得一團糟,她自己跪著請罪何人罰她?你不分是非的斥責尊長,規矩都學到哪去了?就算你娘是被罰跪,哪裡輪得到你來置喙!”
林錦昀低著頭噤若寒蟬,剛才那一點看見親娘罰跪的血氣方剛,早就消散無蹤。
老太太對林錦昀自小寵愛,不忍看著林錦昀這副模樣:“昀兒孝順見親娘受難,才急的說了胡話。”
林晏清看著林錦昀這副窩囊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