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送客時,雲沐之尋了肚子不舒服的由頭,避開了眾人,生等著人都走了才出來找顧睿洲。
他在皇室存在極低,避開了人也沒惹來太子等人察覺。見他有話要講,顧睿洲將他叫到一旁。
“將軍。當年若不是將軍成全,我與公主斷沒有如今,我們夫妻感念將軍恩德,又因當年之事,不能在外間同將軍有交際,隻能借今日機會當麵言謝。”
顧睿洲抬手托起行禮的雲沐之,半絲未有介懷之態:
“你是皇家人不可對我行禮,當年你便傳話謝過,又托顏兒表明過謝意,我知你心意。見你與公主舉案齊眉,心中甚是欣慰。”
兩人聊了半晌,雲沐之對顧睿洲的敬仰又高了幾分,聽下人回稟太子去而複返,雲沐之適時提出告辭,在客院小等了片刻,待太子進了府,立刻出了府門。
林家幾人都被請到了後院歇息,想著今日是顧奕辰大喜的日子,顧睿洲並未將太子進府的事告知顧奕辰,催著他回了新房。
用過解酒丸的顧家三人,雖麵色尚有醉態,可神誌卻是一派清明,和太子見禮落座,太子率先開口:
“不知安北將軍,何故要將我從半道請回來?”
顧睿洲也不客套,直接就讓人去將趙顯帶來,心腹領了命,帶著綁住手腳的趙顯速去速回。
顧睿洲語調平和的闡述趙顯下藥,以及招供是受太子致使。
太子聞言怒不可遏拍桌而起:
“一派胡言!孤乃當朝太子!怎會做這等殘害朝臣及官眷之事!你這大膽狗賊,竟敢汙蔑於孤!就不怕五馬分屍牽連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