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再看著大少爺投過來的眼神,嚇得膽子小的先跪了下來,一旁的見後,一同跪了下來。
“大少爺饒命,大少爺饒命,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不知啊。”兩下人一同磕著頭喊著。
可這個時候道歉還有著什麼用,燒都燒, 若是什麼事道歉能解決就好了。
“昨夜,你們可認真檢查了?”大少爺問著。
二人點了點頭:“都檢查過了,檢查可認真了。檢查完,小的們這才將門鎖上。”
聽著二人一語,大少爺劉誌用不知該怎辦,無憑無據怎麼好將罪責全推給他們。
無奈的隻好招了招手:“起來起來。”
想著今日父親病了,劉氏布行還毀了,大少爺劉誌用憂愁得不想多說話,往著那邊已經被燒了的庫房走去。
看著一堆的爛木、黑炭,還有冒著濃煙的柴堆,氣得大少爺劉誌用拿起一燒黑的柴棍來狠狠的朝著庫房砸去。
砸後,不知怎的,大少爺劉誌用不爭氣的眼淚流淌了下來。
今兒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為這問題憂傷著。
還有一些官員的住宅一同損失在這大走水之中,更慘的還得是左都禦史郭康的府。
剛賑災回來,連最起碼的一覺都沒睡好家就不在了。
其餘住宅被燒了的官員在朝堂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唯有左都禦史郭康很是淡定,似乎在想著什麼。
還好左丞相蘇雲起的府不在那一片,要不然今兒他都沒有心情來上早朝了呢。
“好了,好了。莫在哭,燒都燒了,哭還有什麼用。”左丞相蘇雲起聽不下去這哭聲了。
一旁的右丞相楊有成應當是托恩公蘇雲起的福,大火正準備燒到他的府時便被撲滅了。
六位尚書中就有四位尚書的府被燒了,有戶部尚書岑文星的家,可惜他還在賑災,不知他家人可有將這消息給他,還有禮部尚書丁柳的家中,還有刑部尚書郭興文的家中,再有工部尚書許玉山的家中。
可想而知,昨夜的大火是有多麼的大啊。
“左相,您可要為老夫做主呐,老夫才那點家產就被燒個精光,老夫平常最喜歡用的筆也被燒了,老夫可是一點都沒有了啊。”禮部尚書丁柳哭訴著。
聽著丁尚書的哭訴,左丞相蘇雲起眼淚差點也跟著掉了下來,想著大墨的銀兩銅錢那是一般的大火都燒不壞逗著問了起來:“這銀兩、銅錢總應該沒燒壞吧?”
一聽,丁尚書暫停了哭訴,愣了一秒,道:“這倒沒有。”
道完,丁尚書又假惺惺的哭了起來:“可...可那點銀兩都不夠買一座宅子啊。”
瞧著禮部尚書丁柳如此麵孔,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撒謊,畢竟前幾年還配合他貪汙呢,隻是不想當著這些官員的麵拆穿罷了。
“夠了啊,莫在多說。”道後,蘇雲起看向了戶部左侍郎:“沈侍郎,國庫還有多少銀子?”
“回左相,還有三百六十兩。”戶部左侍郎沈鈞道。
一聽,那些沒了住宅的官員突然間變得失落了起來,應當是還以為有多餘的銀兩來讓他們買上彆墅呢。
這點數目,一般的宅子也隻能買得起三座,上好的宅子一座都買不到,怎麼會這麼寒酸。
就這點銀子還怎麼賑災,還怎麼幫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們重新建造家園,不可能直接搭上幾根木棍子,然後用布匹圍上就成家吧?
好的不用可以,可這一般的都不給他們用,這不顯得朝廷、國家太無能了嗎。
想著這些,左相蘇雲起皺起了眉頭來。
“諸位,可有誰家有充足的銀子,不妨捐點上來,等過了國庫有銀子之時再一一還給你們。”蘇雲起道。
平時隻要兩位丞相其中一人問出一個問題,麵前官員就會議論紛紛,可今兒個卻沒有人在底下議論了。
蘇雲起還以為是自己話語聲大小,他們沒聽見又繼續問了一遍來。
問後,依舊是雅雀無聲的場麵。
見著沒有哪位官員願意,右丞相楊有成帶起頭來:“左相,楊某家中還有些銀兩,可以將且暫時用於給百姓提供住所。”
楊有成的一說,左丞相蘇雲起滿臉笑容的點點頭看來,看著文武百官還未做出決定的樣子,自己同帶起頭來:“本相願意將府中部分銀兩用於為百姓提供住所。”
道後,左丞相蘇雲起一副得意的模樣看向了底下的官員:“怎麼,本相都帶頭了,你們還不願意呐?”
屆時,這些文武百官隻好答應來。
朝後,由戶部、工部主持,籌集錢財,用於為百姓重建家園,其中隻有領頭的左丞相蘇雲起與右丞相楊有成捐得最多,其餘官員捐的那點銀兩可謂是杯水車薪。
有了銀兩,還為百姓搭建新的住所,沒有賑災糧他們也沒有埋怨的意思,反而覺得糧食都抵不過房子。
換做是我們,餓幾天飯和擁有一座新的房子,那大部分人肯定選房子撒。
朝廷就是如此,糧食雖緊缺但銀兩還是能湊出來的。
有了好的住宅,還有哪位百姓敢再抱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