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許知縣稍微組織了下語言,道了起來:“郭禦史,下官確實有事。那個...這個...方才那百姓說的話,還望...郭禦史莫要放在心上啊。”
聽著許知縣一言,郭禦史微微一笑:“許知縣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這樣的好官怎會做出那樣的事,他們是信口雌黃罷了。”
郭禦史這麼一說,方才還有些緊張的知縣許永彬突然間一臉笑容來,這心呐,也平靜了許多。
“本官還要趕往刑場一趟。許知縣,可要一起?”
“不了不了,下官還有公務纏身。再者,您辦案那是為國為民著想,哪會有什麼差錯嘛。”
“好,那本官先去了。”
“郭禦史慢走。”
看著郭禦史離去的影子,不知怎的,原本很害怕左都禦史的他現在似乎已經不在那麼怕了,就好像這郭禦史像自己好友一般。
天空今日特彆晴朗,一個大太陽懸掛在正空之上,好似將天上的雲彩吸走了一般,留下湛藍的天空。
陽光之下,靈台縣有些燥熱,風吹過來的次數也不多。
刑場之上,十分乾燥。
喜歡看熱鬨的百姓們又聚集於此,看著台上的犯人行刑。或許,在靈台縣的百姓們覺得快樂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吧。
打個例子,要是突然某一天,你在大街上被挨了幾巴掌,而自己又不能還手,路過這刑場,瞧見刑場上的犯人正準備受刑,忽然就覺得這幾巴掌不算什麼了。
此刻,左都禦史郭康坐在刑場後邊的椅子上,一張長桌擺在前,周圍還有一兩個衙役保護著,頭頂上還有搭建的涼棚,幾根香插在小盆裡,正燃燒著。
瞧著香燃燒得差不多,太陽仍懸掛在正空之中,左都禦史郭康從小盆裡取出一塊斬牌來。
跪在地上準備受刑的百姓們個個腦袋放在斬台之上,緊閉雙眼,害怕著,一旁的屠夫大粗腿、大脖子、大身材手裡緊握大砍刀搭在肩上,聽著命令。
“時辰已到!開斬!”道完,郭禦史將手中的那塊斬牌丟了出去。
屠夫聽後,端起一旁裝有水的碗,使勁喝了一大口,吐在了大砍刀之上。
水順著刀刃一滴滴滴落下來,還沒等全部滴落完,隻見屠夫揮起大砍刀,猛的一使勁,將空氣砍成了兩半,後將腦袋從人體分離出來。
瞧見,腦袋與著身子分離了,這些受刑百姓一下間沒有氣,沒有了生命。
頓時,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麵,看熱鬨的百姓們突然停止了話語,好像心中在為這些死去的百姓祈禱著讓他們來世不再做壞事。
案子結束了,左都禦史郭康也是時候該回京城了。
一到衙門,隻見管家印興已經將馬車帶來了。
“老爺。”叫了一聲,管家印興親手扶著老爺走上馬車。
衙門口外,還有幾位送行的官員。
瞧著老爺上了馬車,管家印興收好了木梯子,坐在了馬車上,拉起韁繩,“走”的一聲,這馬車行走了來。
馬車緩緩駛去,這些送行的官員開始演戲了來。
“郭禦史慢走!”
“慢走!”
一聲聲假話從這幾個大小官員口中說了出來,見著馬車走遠之後,幾位大小官員方才走進了衙門裡。
……
“老爺。”
管家葉開暢知道消息後,匆匆跑進的府衙門之中,往著老爺丁魏昂的辦公之處而去。
一瞧見是自己的管家,丁知府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來,站了起來,先是將門掩上,方才小聲翼翼的問了起來。
“如何?”
“老爺,案子審了,那些百姓被斬了。”
管家話一出,讓丁知府有些不太敢相信:“那左都禦史郭康走了?”
“走了。”
這下,丁知府自語了來:“這左都禦史郭康,可真是辦案不利,他難道沒發現這些百姓之中沒有小孩?”
“老爺,或者是他發現了,不想再查下去了呢。這俗話說得好,當官當官,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錢財嘛,這哪有官不愛財的,想必那左都禦史郭康也是一樣,不想再費大周折查案下去,這做做麵子,直接領朝廷賞賜豈不更好。”
管家的一語,丁知府微微一笑來:“看來,你這腦袋裡知曉的還不少。”說著,歎了口氣來:“可惜了做線索的銀子與著部分糧食了。”
“老爺,這不是還得到了些嘛,那些無妨,再者,損失的這才占三成,咱們可還有七成。”
“那些小孩和老人該處理了,莫要放走一人,否則日後查出點什麼,我們性命可不保。”
“知道了,老爺。小的這就去辦。”
道完,管家拉開門,往著關押這些孩童與老人的地方走去,一聲話語之下,這些還不未看清世界的孩童與著老人一下子永遠再也看不到了,也沒機會看了。
連同最後看一眼家人的機會還停留在幾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