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聲,想了想,左都禦史郭康懷疑起來:“這不對啊。幾月前,江萊不是已經有過一次災情,當時京城糧倉還有些糧食,那些糧食當時吩咐是隻能用於耕作。按理說,這地方糧庫裡的糧食已經用光了吧?”
聽著左都禦史一語,看著郭康的眼神,讓知府李建元有些小怕怕來:“當時下官確實也用於賑災,那沒敢多用啊,就留了點,以備後患。”
一聽,左都禦史郭康方才恍然大悟來:“原來這樣啊。”
走進了衙門中,左都禦史郭康未敢耽擱,急忙開始查案來。
“李知府,你坐下來,與本院說說。這十幾日你在哪、做些什麼、那些個大小官員再做些什麼,包括府衙這幾日來做了什麼,一一與本院道來。”
看著左都禦史郭康認真的模樣,知府李建元一一說了來。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外麵的天已經愈來愈黑。
……
“暢兒。”
老爺的一聲,管家葉開暢匆匆跑進了老爺丁巍昂的書房之中。
“老爺,您有何事吩咐?”葉管家問著。
“你秘密派人去告知樂南府知府還有金華府知府,讓他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順便命一人去製造點兒線索”
說完,老爺的一個手勢,讓葉管家走近了些,聽著老爺說來。
聽後,葉管家正欲望往外走時,丁巍昂喊了一聲:“暢兒。”
“老爺,您還有何吩咐?”
“此事交給手下去辦,你莫要參入其中。”
“誒。”
這次,管家方才放心走去,按著老爺說的話去做。
翌日,一早的金華府城沒有任何生機活力之象。
大街上,到處皆是饑民。
這些饑民,大多坐在牆角邊,軟弱無力模樣,還有的呼呼大睡著,企圖以睡的方式結束著自己的生命……
“李知府!”
左都禦史的一聲,知府李建元匆匆走了過來。
還沒等問,李知府便說來:“郭禦史,您在等等,這飯菜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本院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知府李建元道。
“你去給本院備上一匹馬,本院要沿著官道查探一番。”
話一說完,瞧見知府李建元的臉上有些懊悔模樣。
“實不相瞞,郭禦史。這衙門中已經斷了好幾日的米水了,僅剩的一匹馬已經宰了。其他的馬在幾日前被百姓們給打死了。”
一聽,屬實讓左都禦史郭康有些震驚。不過好在昨日來的時候多虧有衙門的解救,保住了自己的馬。
“無礙。本院來時,還有一匹馬,不妨用它便是。”
說完,郭禦史起身了來,帶著手中的那幾份冊子,欲要往外去。
“郭禦史,吃個飯菜再去吧。”知府李建元道了一聲。
郭禦史招了招手,帶著那幾本冊子執意往外走去。
看著左都禦史郭康的樣子,知府李建元隻好不再多言。
此刻,正在江萊北部寧民州的戶部尚書岑文星過得那叫一個痛快。
這賑災以來,從未讓自己餓過一次,基本上也保障了百姓們的肚子能吃到賑災糧。
誒,其實有他無他都一樣。就算沒有賑災大臣岑文星,百姓們照樣也能吃到。
“岑欽差,這幾日有勞您費心了。”
說話的這位,乃寧民州的知州黎永昌,看著麵貌,也就比岑文星小個幾歲罷了。
聽著知州黎永昌的話,戶部尚書岑文星笑了笑:“不辛苦不辛苦,這些都是本官職責所在。”
話雖是這麼說,可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這麼多天以來所做的事,似乎也沒幫什麼忙,“辛苦”一詞似乎也不太適合。
“岑欽差,您這要離開永民州了。還望到時岑欽差莫忘了下官呐,多多照顧照顧下官。”
知州黎永昌道後,看向了一旁的管家:“去,把那禮物拿過來,贈予岑欽差。”
一聽有禮物,岑欽差滿臉笑容,故作一番推辭:“不必啦,黎知州,這些都是本官應做的。”
“岑欽差不必客氣。”剛道完,便瞧見管家端著一紅木盒子走了過來。
“把這禮物給岑欽差。”
“是。”
看著這色澤不錯的盒子,貪財的岑文星怎能不愛,收下了。
正欲要打開之時,知州黎永昌笑眯眯的說了句:“岑欽差莫急,路上慢慢看便是。”
想著此話也有些道理,岑欽差拿好了木盒子,坐上了馬車,往著下一個地方而去了。
“岑欽差路上走好啊!”黎永昌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