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穆三誇張的表情和語調中漫不經心的玩味過於矛盾,一副流於表麵的不認真,提問的人愣了一下。
兩秒後,略帶僵硬地點了點頭。
又問:“你不喜歡他們,很不喜歡,為什麼?”
穆三一邊將視角放到海島各個方向,一邊瞥了眼最終轉向孟靜的玻璃瓶口。
孟靜又一副瘋了的樣子,非要將機會讓給自己隊友,名叫虹炎的那條人魚。
掀起眼皮子,她看向近在咫尺那張安靜淡然的臉,“你昨天晚上給那個叫嚴浩的人傳了什麼紙條?”
穆三挑著眉好奇地問道。
長翹的眼睫微不可察一抖。
高挺鼻梁下,木白骨相完美到毫無瑕疵,在一片莫名環繞的安靜中,喉結上下滾動。
淡色的瞳孔對上了一雙墨如深淵的眸。
男人肌膚冷白,原本一身清冷氣錚然凜冽,此刻卻莫名被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詭異煞氣壓了一籌。
但下一秒一切又全都消失。
從外表到內心,窮儘技能窺探,都隻能再次捕捉到淩亂、表裡如一又轉瞬即逝的心聲。
——“你叫什麼名字?”
穆三接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咳咳、咳咳咳咳咳!”樓遠山的肺都快要咳出來。
表情悲戚。
認真看著玻璃瓶的視線,不自覺往左斜,再往左斜,撐得眼眶生疼。
一副想看戲又實在不敢動的樣子。
穆三實在不是有耐心的性子。
前一個問題話音未落,後一句話又接上了,“你是不是叫——”
她身體微微往右邊傾。
樓遠山正伸長了脖子,身體不自覺地開始往左側偏移。
就在這個瞬間,位於他左側的人身體下意識也往**了過來,嚇得樓遠山身子直起,不敢再偏分毫。
耳朵卻豎得前所未有長。
可惜,後麵的話一點沒聽清楚。
到底叫什麼名字……真知道名字了?還是假知道???
木白身子剛往右偏就硬生生止住了勢。
抿著唇再次坐回來時,穆三剛好也一臉無趣地坐回去。
幾人的動作幅度並不大,至少另一邊已經吵開的人沒有發覺。
“——江辭。”
獲得讀心技能以來,江辭再沒有聽到過這樣不帶絲毫情緒的“稱呼”。
但又隻在刹那,模糊駁雜的信息魚貫而入腦中。
“——狗東西,逮住了吧!”
【……就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