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不自覺往後倒。
“真心話。”
半個手掌抵住穆三後背，一道清冷的聲線於近在咫尺處響起。
穆三眸色加深，側首望過去。
一直如影子般不聲不響的人，正淡淡看著她，似乎看了很久，一直警惕著她的一舉一動。
就連暴露在手背上的青筋都蓄了力。
比被突然“襲擊”的穆三還要繃得緊，全身僵得筆挺。
“……？”
“——目標選擇‘真心話’。”
瑪麗夫人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主持的話中帶著絲淡淡遺憾，“——請提問。”
“哢！”
同樣眼帶遺憾的穆三坐起身，順便眼也不眨折斷了捂住自己嘴的那隻手。
她倒不在乎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隻是提問的蔣文禮說話她不喜歡，比起真心話，大冒險在有些時候可以動的手腳和自由度更高。
雖然真心話更安全些就是了。
穆三聽到同樣一聲乾脆利落的“哢嚓”。
旁邊的人將手骨接上，漂亮的臉蛋有些木然，麵無表情做完這個動作後，又恢複成那副一句話不說的冷淡樣。
“唉——你喜歡真心話，怎麼不早說？我其實都可以的。”才怪。
雖然有輕敵和鬆懈意味，對方出手那下子也沒有帶殺意，但就這一個動作，足夠引起穆三打量。
這是旁觀戰鬥不能捕捉的威脅。
穆三拍了拍身邊人肩膀，眼帶笑意：“下次用嘴說，可以嗎？聾子……加啞巴？”
“……”
“要不是我脾氣好——”
穆三不悅地推了一把木白，“和你說話呢，點個頭。”
“……嗯。”
“穆三！”瑪麗夫人再次喚她，“‘真心話’開始了，問你問題呢！”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樓遠山一直僵著脖子，肩膀也不敢動一下，眼神直勾勾盯著前方的玻璃瓶，好像要看出花來。
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蔣文禮慢慢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請問昨天晚上8點以後到今天早上來彆墅前，你們都乾了些什麼？”
這個問題其實很正派。
中規中矩又不容易出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