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甜。
身後兩三米遠，傻愣子還踉踉蹌蹌跟著，明明渾身淒慘麵上還是憋著一股勁似的默不作聲看著她的方向。
怪瘮人的。
穆三一手撐傘，一手拿著咬了一口的蘋果遞到嘴邊。
……要不辛苦一下，送一程？
人間不值得，結束他痛苦。
正想著，她突然聽到身後氣喘籲籲、極小聲的一句：“你吃的蘋果有黑點病。”
“……”穆三咽下口中的蘋果，“那能吃嗎？”
“能……”孟建國的聲音更小了。
他還有一半血肉之軀，不想放棄的信念讓他絞儘腦汁想要討好他認知中能夠庇佑他的強者，但僅僅一個霧氣，就在快速消耗他的生命力……
前方樹與樹的間隔變寬，穆三一腳踏進凹陷處，加快了腳步。
霧氣中除了樹影，出現了不同的東西。
她三兩口啃掉斑駁生點的蘋果皮，盯著手中之物幾秒，隨即毫無心理負擔繼續吃了起來。
“我、我有麵板技能……”
孟建國浸在霧氣中，再次嘗試搭話。
像個蠢蠢的孩童，拚儘全力掏儘自己覺得珍重的玩具取悅向往的人。
看人還能逼逼，穆三也不打算送人一程了。
對方的求生本能執著且笨拙，但極為有眼色沒有試圖靠近她搶奪道具。
便配合著問：“是什麼？”
她哪裡知道孟建國根本不敢，活這麼大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扭脖子的窮凶極惡之徒，他可是好人家的大小夥！
活著都不容易了，哪有上趕著找死的。
孟建國：“變土豆。”
說著，他手中憑空變出一顆土黃的渾圓土豆。
穆三：“？”
前方。
隨著靠近，此時他們眼前的東西也清晰起來。
視線所及，到處布滿墳包和墓碑，蘋果樹在其中穿插，在霧氣中像極了一個個暗處窺探的人。
土地更加潮濕了。
穆三要找的東西也在前方出現。
“給，熟了。”突然，一雙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