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準備前往內域,結果靈域之門不讓開啟,除非有超然靈宗之令,為此他隻能來找項薇了。
對於木千流而言,本不想以這個樣子,來見情人的,奈何迫不得已,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當初他凝煉天地靈機的法門,就是從項薇這裡獲得的。
“那封信,她見了嗎?”
木千流心裡疑惑,若是項薇見了自己的信,不應該如此平靜,還有心情來長青閣的。
“希望,除了她之外,不要再有人知道我了。”
木千流心裡默默的想著。
他不敢對項薇提及冰州之事,生怕項薇想著為他報仇,陷入了冰州之中。
那個詭異的女人,太可怕了。
就連死,他都不敢死在靈域,而是想著死到內域去,最後看一眼那個溫婉的女子,也不去打擾她,以免帶來禍端。
終於,輪到木千流了。
他抬頭看去,正要讓人告知一下項薇,一個故友來訪,結果他震驚地發現,接診的人,竟然是——孟書書!
揉了揉眼睛,甚至生怕自己出現了幻覺,或是隻是相貌相似而已,結果發現竟然真的是孟書書。
“孟書書?”
木千流激動的同時,也難以置信。
靈域之門開啟過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因此看到孟書書在靈域,他才如此震驚,而孟書書在靈域,豈非那個溫婉的女子也在?
孟書書正在接診,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而且聲音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不由得疑惑抬頭一看。
眼前站著一個形體枯槁的人,麵頰凹陷、發絲枯黃、眼眶凹陷,整個人仿佛吸乾了,近乎如乾屍一般。
這等傷勢,已經傷及本源,甚至本源都已乾涸。
比當初的月長明的傷勢都要嚴重,更詭異的是,不知道為何,孟書書總覺得此人,似乎是縱欲過度,直接把自己掏空了似的。
“你是?”
他有些疑惑,這人是誰?
自己不認識啊。
而此人,竟然很激動的樣子,這令他不由得納悶了,仔細端詳,依稀之間,看到了一血熟悉的輪廓。
“是我啊,書書,婉兒在這裡?你們如何來靈域了?”
木千流聲音顫抖的問道。
孟書書驟然臉色一變,雙眼瞪大,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他無法將此人,與那個風度翩翩的俊朗男子聯合起來。
差距太大了。
然而,事實上眼前這人,正是當初的木千流!
旋即,孟書書就大怒,他一把將木千流拉到了長青閣外,順手關閉了接診,借助長青閣蔓延而來的陣法,將二人籠罩進去。
“木千流,你還有臉來?”
木千流張了張嘴,孟書書不等他辯解,就怒道:“妄我孟書書如此敬重你,素姐姐如此傾慕你,如此愛你,你說有緊急的大事,一去不回也就罷了。
“結果,原來你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你欺騙了素姐姐的感情。
“你在靈域,竟然還有如此多的情人,到處留情是吧,木家風流子,響當當的名頭!
“你現在這是怎麼了?把自己玩廢了?該!”
孟書書越想越怒,劈裡啪啦的一頓痛罵。
木千流沉默了起來,等到孟書書罵夠了,他才痛苦地道:“是,我隱瞞了我很多情人的事情,但有一點我沒有騙人。
“婉兒,確實是我最喜歡的一個!”
“你還有臉說這句話?木千流,你放屁!”
孟書書暴跳如雷。
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把心裡壓抑的憤怒,全都一股腦兒傾瀉了出來。
“婉兒還好嘛?”
木千流等到他罵完了,這才問道。
孟書書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素姐姐,早已去世了!”
木千流身軀搖晃了起來,一把抓住孟書書的雙臂,道:“怎麼會?婉兒如何會去世的?”
孟書書咬牙道:“素姐姐生了靈秀之後,身體虧空太厲害,身體越來越差,後來病故了!”
“靈藥呢?我給的靈藥呢?”
木千流怒道。
“用完了,否則靈秀如何誕生。”
木千流沉默了,凹陷的眼眶裡,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老爺子呢?”
“死了!被人殺了!”
“怎麼回事?”
木千流一驚。
“隱樓的人乾的,靈秀已經報仇了。”
孟書書將事情始末,簡單的說了一下。
木千流突然雙眼迸發出怒意,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唐金燕!”
“你說什麼?”
孟書書一怔。
“靈秀她人呢?”
木千流壓下心中的憤怒,顫抖著聲音道。
“不勞你操心,靈秀有疼她的師父、師兄,名震靈域的丹醫仙子,過得很好,不過你的出現,讓我很矛盾。”
孟書書神色複雜不已。
告訴素靈秀,這是她親生父親嗎?
素靈秀的生活,還會如此開心、如此無憂無慮?
“過得好就行,過得好就行,我一個該死之人,就不打擾她了。”
木千流點了點頭。
接著,他顫抖著手,從懷裡取出一塊淡青色的牌子,交到孟書書手上,道:“這是我木千流此生最珍貴之物,當初匆匆離開內域,便是因為此物。
“你找個理由,交給靈秀。
“切記,此物隱藏著一些未知的隱秘,不要擅自探索,等到合適的時機,此物會有提示。
“還有,切記切記,不要前往冰州,千萬不要前往冰州,那是一個絕危之地。
“現在的冰州,已不是原來的冰州,切記!”
木千流神色鄭重地道。
孟書書本不想接過青色的牌子,隻是看到木千流的模樣,以及他此刻的痛苦,終究還是接了過來。
木千流交代完畢,準備離去,卻又回身鄭重地說道:“書書,切記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你沒有見過我。
“切記,不論如何,都不要提及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見過我,認識我!”
孟書書有些疑惑,木千流說的如此凝重,究竟遭遇了什麼,令他如此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