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暗劍指何處(1 / 2)

蕭臨淵聽到了這句話,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往出口走去。

還未出地牢大門?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隱約聽見外麵傳來的吵鬨聲,等他出來時,正好就見等在門口的蕭懷鬆了口氣的樣子。

天色昏暗,回頭,見是蕭臨淵,蕭懷不由說道:“幸好你晚一步出來,若是讓小十二撞見你在此,隻怕是有的鬨。”

他並不是擔心兩人打起來,而是擔心十二皇子單方麵不依不饒的跟蕭臨淵對上生事,自從午後進宮到現在,蕭懷是忙得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實不想在晚上睡前又添一樁煩心事,心累的很。

聽說此前十二皇子就曾去尋過蕭臨淵晦氣,隻是後來吃了個閉門羹,現在要叫他看到蕭臨淵在此處,隻怕蕭懷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

遠遠的,蕭臨淵就看見遠處宮道上一群宮女內監小跑著追在一個半大少年身後,溫聲軟語的哄著,而一身錦衣的少年隻顧悶頭往前衝,嫌煩似的揮著衣袖,從背影就能看出他極其不耐煩身邊一群人跟著自己。

“他來這兒乾什麼?”

蕭榮該是不知道他也在地牢,不然現在必在門口等著他出現。

不是他有多了解十二皇子蕭榮,而是這位慣來在宮裡橫著走的小祖宗,如無意外,該是一輩子也不會踏足皇宮地牢這種地方。

那不是他該出現的地兒。

蕭懷聞言也沒有隱瞞,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一股疲憊,“他大抵是‘氣不過’,想親自來折磨謝琅一頓,為父皇報仇。”

十二皇子雖性格張望跋扈,但少年心思實在好猜,也將景德帝這個父皇看的比誰都重要。十二個兒子裡麵,也隻有他會做這種不分輕重隻為給他父皇報複回去的事。

但六皇子必不可能讓他這麼乾,因為謝琅可是謝家上一任當家人,哪怕此刻背上弑君的嫌疑,也不能任人輕辱之。

“幼稚。”

蕭臨淵不再去管十二皇子,視線移開,落在前麵十幾l步的石階下,正在交談的兩人身上。

他問:“那人是誰?”

蕭懷這才想起他還未與崔正見過,介紹道:“他就是崔正,現在天下皆知的那個崔正。”

“不,我問的是他身邊之人。”

身邊那個?

六皇子重新看向那邊,這次目光望向崔正對麵,那個穿著一身軟甲年紀看起來不大的青年將領身上,說道:“那是宮裡新上任的禁軍統領——薛暗。”

也就在蕭懷介紹完二人身份後,崔正像是交代完案件進展了,薛暗遠遠的抱拳朝地牢門前的二人躬身一禮,然後舉步離開。

長長的宮道上,兩側俱是高牆,道旁掛著照明的燈籠發出朦朧且暖黃的微光,三人的身影前後不一,緩緩前行。

因為案件重大,時間緊急,蕭懷和崔正這段時間被特批可以留宿宮中,現在三人便是走在回去休息的路上。

這時,崔正開口了,“殿下,此案有兩個真凶可作選擇。臣也有兩問,可否請殿下作

答?”

他問的人是蕭懷。

蕭懷看著那雙認真而嚴肅的眼睛,隱約感知到他要問什麼,開口說道:“請講。”

“法度與親情之間,殿下如何選?”

蕭懷微微一頓,隨後聲音雖平靜,語氣卻是堅定,“法度。”

“那揭露凶手真正的身份與儲君之位呢?殿下如何選?”

蕭懷喉頭一梗,不是他不知該如何選擇,而是被崔正話中的意思所驚,心中對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然明了了大半。

“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殿下打算如何做?”

崔正說話還真是直來直去,可能先前暗示性的兩個問題已經是他在儘力委婉了,如今再問一遍,非要蕭懷給他一個明確答複。

蕭懷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蕭臨淵。

“你覺得該如何判,便是如何判。”

崔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沒有波動,也沒有好奇和疑問。

蕭臨淵:“事情的真相是怎樣,便怎樣說。”

“臣不怕死,可那是皇帝,若說出真相,臣怕死的人更多。”崔正雖性子直,但也不是個傻子。

“世若不存真,法又何需立?”

“若是你以已來審判世人,你可懼;若是法來審判世人,當無所懼;”蕭臨淵停下腳步,轉頭朝定在原地的崔正看去,“你是人,是法?”

崔正知道自己往日常常與人交談,都會令對方不知所言,但今天,為數不多的當下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喉嚨在莫名發緊,不知所言。

崔正是個很遵從自己內心的人,現下他知道該如何做了。

當他以一個審案者的身份來查明一件案子時,他代表的是法,而不是他自己,真凶是誰真相說了算,該如何判,法度說了算,不是他這個人在審判,是法在審判彆人。

他躬身朝蕭臨淵一拜,由衷的說了句,“臣受教。”

此時已走到一個岔路口,蕭臨淵該回祥慶殿去了,正好在這裡與二人分彆,他說道:“謝家不見得沒有應對之策,不必過餘擔心。”

他這話就像是知道了什麼。

蕭懷不知道謝琅跟他說了什麼,但蕭臨淵與崔正說的那番話他也聽在耳中,那短暫的思考過後,已足夠他做出最終的決定。

父皇,你這是何必呢……

“阿父,夜深了,怎還不歇下?”

程綰想著白天的事情睡不著,就聽府中侍女說,程始也還在書房教她弟弟讀書,隻是,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思來想去,程綰擔心程知謹又挨訓,終是又穿好衣裳去廚房做了點宵食端過去。

程始淡淡吐出幾l個字,“睡不著。”

程綰細細觀察她爹的神色,發現程始雖臉色看著有些嚴肅凝重,但不像是在生程知謹的氣,倒像是為彆事煩憂,她阿弟乖乖坐在一旁看著書,看著淡定從容,就是額頭冒出的層層虛汗顯出主人公內心並不平靜。

管看多少次,程綰都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真是天生有著一項好本事。

但是隻要不是生程知謹的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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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謹獨坐在右側的小書案後,程綰則是落坐在她爹書案側的一方木椅上,她細細探問,“阿父可是在為白日之事煩憂?”

程始沒有否認,反而主動與她講起了朝堂隱秘,“綰兒你可知,白日裡去謝家宣旨的人是誰?”

程綰不知道,遂搖頭,“不知。”

“那人名薛暗,是宮中新上任的禁軍大統領,才二十出頭。前任禁軍統領因辦事不力被革職,連宮中侍衛都被換了大半。”程始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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