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又像是喝的半醉了,反應慢半拍,在少年走出幾步遠才終於反應過來,出聲說道:“我叫南宮舒華,美人彆走呀,咱倆交個朋友呀?”

畫麵中的蕭臨淵冷著臉走出好遠,而南宮舒華眼睜睜看著人走遠了,還在巴巴的望著,像是個沒啃到肉骨頭的可憐小狗。

可憐小狗*南宮舒華麵上露出點沮喪,低聲呢喃,“美人走了……”

可她臉上的委屈維持了不過幾秒,下一刻,就又抱起自己懷中的灑瓶子開始喝,不一會兒,躺在樹上的人兒就閉上了眼睛,開始酣睡。

看到這兒,京都所有熟知南宮舒華秉性的人都隻想大呼一聲,“果然不出所料!這煞星果然是貪圖蕭臨淵美色!”

非常南宮舒華,完全沒有一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因為京都裡幾乎人人都知道,南宮舒華粗俗,不同一般的高門貴女,且她還喜好美男子。

人嘛,畢竟是視覺動物,就像無數男子愛好長的好看的美人一樣兒,但你說你喜歡就喜歡,還非要說出來乾什麼?非要表現的這麼明目張膽做什麼?要文雅和矜持一點啊!再加之南宮舒華是個女子,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總令人有一種……嗯……怎麼說呢,有些猛浪了。

再然後,光幕外人看到了蕭懷在城門外送彆南宮舒華的一幕。

蕭懷站在城門前,身影渺小,而遠處的南宮舒華如脫籠而出的雄鷹奔向那片名為自由的廣闊天空。

夜空下,她騎著馬,一襲紅衣在風中吹的獵獵作響,墨發飛揚,放聲而笑,像風中自由生長的野薔薇,帶著一種野性而獨特的美。

此時的南宮舒華哪裡知道自己表兄的用意呢,她從京都跑了出去,還如她所言,改了裝束,扮作男兒裝,隱藏姓名,像是竭力不想讓南宮家的人找到。

剛開始的她像是躲入民間和家人玩躲貓貓的孩子,前幾日小心謹慎的不行,生怕被人找到自己,可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久,她開始玩兒的忘乎所以,開心過後,她也會有走神的時候,她像是想家了,又像是在思考其他事宜。

而此時,她已經當上了一座山頭的老大。

光幕外的人之前還以為古古說的土匪是一種形容,直到,聽到視頻裡真的有一個男人衝躺在山坡上曬太陽的南宮舒華,大喊了一聲,“大當家的!山下來貨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委實驚人。

大當家的?

所有人:呆若木雞,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試問,普天之下誰能想到,堂堂當朝將軍之女會上山做了土匪?

還是土匪頭子!

這太過驚世駭俗,令人意想不到。

但南宮舒華好似真的代入了自己的角色,聞言,立時一個翻身起立,興高采烈的吆喝一聲,“小的們!開工了!!”

“劫富濟貧!喝酒吃肉!”

上下左右突然竄出一堆人,應聲而和。

於是,南宮舒華呼啦啦帶著一群人衝下山,那興衝衝的模樣,活像是餓虎出山,眼中閃爍著的精光全是對山下‘肥羊’的覬覦,就是她爹來了都不敢認。

南宮舒華看到這裡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後對著同樣沉默的她爹和她祖父說道:“爹,祖父,這一定是後人在抹黑我!”

“你們要為我做主,我堂堂將門虎女哪怕再不濟,也不可能為了一口肉、一口酒淪落到上山為寇的結果呀!”

“開張啦!開張啦!吃了半個月的素,老子終於能有錢吃一頓好的啦!哈哈哈哈!”

畫麵中的南宮舒華和現實中的她長得有七分像,剩下三分相像全加在了氣質這塊兒,在女土匪的氣質上她將南宮舒華模仿了個十成十,演了個淋漓儘致。

南宮舒華徹底閉嘴,在她爹和她祖父的雙重注視下,自覺退出兩人跟前兒。

溜了溜了……趁她爹還沒動手,她還是趕緊撤吧。

南宮舒華一路笑著奔下了山,然後……她迎來了更大的驚喜。

“誒?!怎麼是美人兒你啊?”

“咱倆可真是太有緣了!”

畫麵中,蕭臨淵帶著一隊人被幾十號衝下山的土匪給團團包圍住,為首的正是一身男裝打扮的南宮舒華。

蕭臨淵看到她,臉色似有點黑下來,顯然他並不想看到她。

“您是?”

“南宮小姐?”

正是這時,蕭臨淵身邊的一個男人叫破了南宮舒華的身份,也就是他的一聲稱呼將南宮舒華的視線從蕭臨淵身上拉了過去,而待看清男人的臉後,南宮舒華登時大驚,有一瞬間的花容失色,連連否認,“你是誰?叫誰南宮小姐呢?!胡說八道!老子不認識你!”

男人本來緊張的表情卻是一下子放鬆下來,翻身下馬,說道:“屬下是……”

南宮舒華壓根不給他解釋身份的機會,“我管你是誰!不認識!小的們!把他們統統給我綁上山!”

這話一出,男人嚇了一跳,連忙呼喊,“不可啊南宮小姐!陛下還等著十一殿下……定安王去邵州……!”

最後趕在塞進嘴裡的布將他的口堵的嚴實前還是模糊的吐出這句話來了。

但南宮舒華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表現的更是像個陌生人,大手一揮,就將這一行人帶上了山。

此時的蕭臨淵剛從東海返回邵州,好巧不巧遇到了同樣身處民間的前南宮家大小姐,現任山匪頭子的南宮舒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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