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北疆萬裡雪(1 / 2)

南宮舒華因親人的死大受打擊, 在北疆生了場重病,南宮家舊軍死傷近半, 剩餘勢力在她父親祖父死後,也隻得歸順朝庭。

“咳咳……”

夜半,軍營,南宮舒華帶病坐在營帳的書案後,提筆寫著什麼,定睛一看,是向蕭臨淵請命繼續留在北疆的書信。

“南宮家舊部、先輩兩代人鎮守在此苦寒之地, 他們做夢也想將雪原上的寒狼氏和十八部落驅逐出境,使北地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他們沒做到的, 我南宮舒華, 會替他們完成。”

南宮舒華無聲的自白之後, 是她走出軍帳, 上陣殺敵之情景。

她騎於黑色俊馬上, 銀槍所過之處,敵首儘皆伏誅,萬軍衝鋒, 鮮血染紅她的衣衫, 馬蹄踏過臟汙的雪, 濺起泥水,身邊喊殺聲陣陣, 慘叫聲不絕於耳,而戰場中央的她如人間煞神,殺氣衝天,所向披靡, 冰冷的頭盔之下是她森寒的眼。

鏡頭從上到下俯拍像是將整個戰場儘收眼底,一行一行小字浮現在戰場廝殺的畫麵之上。

‘昭元九年一月,南宮舒華率三千輕騎入雪山偷襲三部異族,滅其全族,大獲全勝;’

‘昭元九年六月,北部寒狼氏集齊眾部族向大宸北地發起進攻,南宮舒華率軍對陣,勝,俘獲寒狼氏一部族長,上百降眾;’

‘……’

‘昭元十年,南宮舒華同北部異族決戰玉明雪山,大戰持續三月,終寒狼氏族長阿博濟不敵,率殘軍逃遁雪原。’

一場一場戰事的記載,那出現的一行行文字都是南宮舒華所立功勳。

她將一直以來常年騷擾北地的異族打的節節敗退,甚至,從前被南宮綏視為對手,在寒狼氏有著戰神之稱的阿博濟也不敵南宮舒華。

短短幾秒的戰場畫麵,卻是曆史中南宮舒華在北疆上數年的拚搏和廝殺,南宮舒華身上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明顯的,縱使在武將看來畫麵中的南宮舒華仍文弱了些,但通過背景聲音和妝造多少掩飾了一些這方麵的不足,至少是讓觀看之人看懂了畫麵中的南宮舒華是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變化。

她變得比從前更加成熟,穩重,更多的是一種大將之風。

又是一場戰事起,可這次之後,卻是南宮舒華一身寒甲,持槍立於馬上,而她的另外一隻手中正拿著一顆人頭。

她處在一處雪山頂,周遭寒風淩冽,吹動她背上的血紅披風,那紅在風中招展不休,南宮舒華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白,沒有說話。

直到她緩緩舉起手中的那顆人頭,像是鬆了口氣,又像多年的心願終於了結的放鬆、平和,她徐徐開口,“寒狼氏!異族十八部!今日儘誅!”

剛開始還能壓抑住,直到這最後一句,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喊了出來,“北疆!長寧了!”

回應她的一片安靜,她喊完將人頭丟落崖下,那張很久不曾展露過笑顏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一抹笑。

可她似乎也受了傷。

風雪中,她坐在馬上,身影緩緩消失在雪山之頂,再出現時是回到軍營時的場景。

她已經暈倒在馬上,手中依然緊握著的那杆長槍,馬兒駝著她甫一出現在軍營外,被門口巡邏的士卒認出,立時驚喜喊道,“將軍回來了!”

“將軍平安回來了!”

一隊士卒迎上去,七手八腳的將南宮舒華抬回軍營,此時畫麵中也適時出現一行小字。

‘昭元十一年初,北地異族十不存一,儘亡,寒狼氏阿博濟向北潛逃,大將軍南宮舒華孤軍深入萬裡雪原,終將其斃於無名山上。北地,再無異族,北疆一統。’

那短短的一段話中,卻是先輩多少人的努力和期盼,終於有一天,它在南宮舒華手裡實現了。

這一刻,看著光幕的無論是北疆百姓還是軍中將士均是熱淚盈眶,心中酸脹成一片。

“北疆往北三千裡不見外敵,今於此山重定國界。”一處冰雪消融的石山上,一身戎裝的南宮舒華帶著手下親兵站在山頂一片光禿禿的石壁前。

繼她的聲音之後,是南宮舒華拔出手中之劍,龍飛鳳舞的在石壁上留下一行大字。

‘此山之後是為大宸疆域,外敵若侵,必亡爾全族!’

畫麵最後定格在那片石壁上的幾個大字之上,心中的震顫感,叫人久久難消。

南宮舒華……

這個名字此刻就像一塊滾燙的烙鐵一樣,被北疆許多人深深的烙印在心上,從他們口中吐出那個名字時,字字極緩且沉,更有人眼中不受控製的溢出淚光。

“將軍,太後來信說什麼?”

營賬裡,南宮舒華坐在主位,看完信後,她的眉頭緊皺,麵色很不好看,隱有擔憂著急,麵對手下幅將的詢問,她沉吟了會兒,說,“姑姑身染重病,想讓我回去一趟。”

“太後娘娘病了?”一旁的幅將聞言驚詫。

南宮舒華心裡擔心,麵上卻似隱隱有為難,但半響後還是說道:“我要回京一趟,北疆這邊的事務就先交給你了。”

“是,將軍。”

起初,眾人不懂南宮舒華見信後臉上的遲疑、猶豫,直到看到她回京進了宮,卻依然站在太後宮門前不進去,眾人這才明白她此時真正的心理。

不是不想,是不敢。

因為,她的父親祖父、也是南宮靖柔的父兄,均是被她親自討伐逼的自刎身亡,南宮靖柔又怎能不恨她?

南宮太後此時恰好神智還清醒著,這時她發現了站在殿門外的南宮舒華,她的反應出其的平靜,看不出對南宮舒華的怨恨,這讓後者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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