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淡淡的開口,“來了就坐下,還杵那兒乾什麼?”
居廣:……好了,我懂了,那位置原來是給我留的。
最後,眾人就見視頻中,一群人討論的認真,唯有居廣,坐在他們之中麵無表情,滿臉麻木,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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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光幕下,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覺得莫名的有些搞笑,也誠實的笑了出來。
緊接著,居廣就給他們狠狠的展示了一波什麼叫造反的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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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廣挖了地道直達皇宮,結果甫一露麵兒,就被一群侍衛包圍,作為正主的蕭臨淵還搬了書案坐在禦花園裡辦公,一邊批折子,一邊頭也不抬的叫他。
“居廣,正好你回朝了,南地丘山起了匪患,你帶兵南下之時記得順便掃清。”
居廣站在坑裡,動作緩慢的踏出腳來,一舉一動肉眼可見的身體僵硬,簡直每一個毛孔都寫著拒絕見到蕭臨淵。
但對方現在是皇帝,居廣不是。
於是居廣聞言,隻能不情不願的挪到他麵前,然後恭敬的彎腰領命,“…是,陛下。”
居廣造反而來,領了差事而歸,表情活像吃了那啥一樣難看,看得光幕外的人又是一樂。
……
像這樣的事還發生了不少。
聽說蕭臨淵出宮了,居廣深覺自己機會來了,這時一個中年文士出了一計,提議,“陛下與人遊湖,將軍何不譴人埋伏水下,鑿船暗殺之?”
這人便是柳三旦。
居廣一聽,也覺此計可行。
然後當天,他就收到了來自皇帝的派人送貨上門,貨品正是一條條被捆成魚一樣扭動的手下……
居廣:……
柳三旦又出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咱們或可用美人計,來派殺手暗殺之。”
最後,送進宮去的美人留是留下了,但是,蕭臨淵還是活的好好兒的。
居廣看著一二三四五個在皇宮當起了女官的殺手們,他陷入了沉默。
一計二計三計不成,柳三旦仍舊自信滿滿,“將軍,在下還有一計,陛下不近女色,美人計行不通,但有一件事一定是陛下每日會做的。”
居廣好奇:“是什麼?”
柳三旦神神秘秘的貼在居廣耳邊說著什麼,後者慢慢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奇和懷疑,像是在說‘這樣能行兒嗎?’
但柳三旦無比自信,肯定的一點頭,“還請將軍相信在下,此計必成!”
剛開始光幕外的人還不知道這次居廣要出什麼招兒,但緊接著,他們就明白了。
因為,黃昏下,居廣正佝僂著背往宮外的方向走,仔細看,他走路的兩條腿還有點抖。
這時,幾個宮人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議論。
“聽說居大人今天一天都蹲在皇宮恭房裡沒出來,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啊?”
另一人語氣略顯擔憂,“應該是,怎麼也不找大夫看看,都這樣了還要來上朝,身體可遭不住啊。”
幾人竊竊私語,光幕外的人也從幾人的話中窺見了這次居廣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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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橖笑得就差滿地打滾了,哈哈哈個不停,曲蘭頌看著視頻中居廣滄桑的背影,不忍直視的彆過頭去。
“狗頭軍師,我算是解其意了。”
埋伏在廁所,想趁蕭臨淵出恭之時,威逼他交出玉璽。
讓蕭臨淵隻能在丟臉和交出皇位之間選一個,這種不當人的損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但是,他們難道不知道,皇帝哪怕是出恭也是與旁人要去恭房是不一樣的嗎?
小曲不解,小曲疑惑。
【果然,視頻中,居廣一回府對著柳三旦就是一頓追殺。
“拜你所賜,老夫這下怕是要成全京都的笑話了。”
柳三旦靈活的一扭腰,躲過身後飛踢來的一腳,怕被居廣今天打死在這兒,連忙高呼,“將軍息怒,在下還有一計!”
“說!”居廣頓了頓,停下追人的動作。
柳三旦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主意了,滿臉討好,但隔著三米遠的距離道:“將軍,您隻要把玉璽拿到手就算贏了。”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咱從陛下身上下不了手,那不妨繞過陛下,直接去偷玉璽怎樣?”
居廣站在原地,思索這辦法的可行性。
柳三旦小步的挪過來,再接再厲的說服他,“恰好下臣知
道京中有一神偷,凡他出手,必不空手而歸。”
居廣心動了,“你說的是真的?”
柳三旦自信點頭,“若有一字是假,必叫吾天打五雷轟。”
於是居廣便信他了。
隔天,他就悄悄的將所謂的神偷塞進了宮。
可是等了幾天,這人卻是音信全無,居廣坐不住了,在府中歎氣,全當這人已嘎。
但數天後,當他路過宮門時,與一身穿黑色錦衣的天網中人擦肩而過,沒來得及看清臉,但那道身影叫居廣莫名的感到熟悉。
看居廣盯著這人背影看了好半晌兒,旁邊一官員覺得奇怪,好奇多問了一句,“居老將軍怎麼了?”
居廣:“就是覺著在哪兒見過那人一樣。”
誰知那官員哧了一聲,言辭間隱隱透露出對那人的不滿,“那可是曲大人身邊的紅人兒呐,最近很得他看重。”
那官員接著吐槽,“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聽說是有人舉薦才入得天網。下官還聽說,這人曾是宮外一神偷,手腳奇快,就最近天網查出來的方大人一家的事兒,就是這人將證據給偷到手的。”
神偷?
天下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兒。
聽到這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吐槽,連帶著罵那背後的舉薦之人,平素威名八麵、霸氣淩厲的居廣,此刻是一個屁也不敢放。
硬著頭皮打斷這人的話,沒寒暄兩句就趕緊抬腳走了,看背影竟十分像落荒而逃。
回去,居廣硬是追著柳三旦跑了三條街,整個就是雞飛狗跳的場麵。
神偷是不走空,但是,也不代表對方就一定可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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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居廣造反是越看越可樂,光幕外的眾人正看得興起,誰知接下來的片段卻與先前的搞笑劇情有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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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陛下親征西蕪,不在朝中,此時正是舉兵造反的好時機啊。”
居廣坐在軍帳的上首位置,底下幾人應該是他的親信,不然也不會在聽到其中一人開口說這話時臉上毫無波瀾。
“是啊將軍,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京中守備空虛,右相在又如何,咱們手下十幾萬大軍,誰也不懼,隻要您趕在陛下回朝之前登基,再挾有京中百官,陛下就是後麵趕回來了也得投鼠忌器,不敢拿您怎麼樣。”
“將軍……”
營帳中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說著居廣趕快拿主意。
但居廣隻是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像是在沉思。
片刻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他的目光掃過帳中幾人,表情危險,徒然拔出腰間的劍來,狠狠的紮在麵前的桌子上。
這可嚇了幾人一跳。
“哼!枉你們跟了本將這麼久,卻不知我居廣的為人!”
他的聲音裡似含怒氣,“我是不服蕭臨淵,但神種這玩意兒,一天也不能多留!本將什麼時候造反都成,但絕不能是這時候!”
“滅神種才是當前大宸所有人頭上一頂一的大事兒!南征也一樣,為國開疆拓土,不能功未成,而將先退!”
“再說,蔣明橖走了,這南征諸事都落在本將頭上,這個時候帶兵回朝叫不戰而逃!是逃兵!”
居廣眼神狠厲,逐一掃過在場幾人,聲音沉下,“你們難道想陷本將於萬民唾棄、千古罪人的境地嗎?”
“末將不敢!”
一時間,除居廣以外,帳中幾人都低頭行禮,神色緊張。
“那便莫要再提此事。”
居廣說完,畫麵一變,是他一人於戰場安靜的夜下,靜靜的眺望遠方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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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外的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然那張臉上的嚴肅、凝重,卻不像作假,像是在擔心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