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擎眉心壓低,視線挨個兒在三人臉上掃過,清聲開口:
“你們三個,整日守著夫人的,不知道她現在什麼特殊時候?什麼話能講,什麼話不能講,不清楚?”
周雨:???
香梅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唯獨程媽臉色變了變,白著臉垂下頭。
聶天擎著重看了她一眼,唇線淡抿,語氣冷沉。
“能乾就乾,乾不了換人,看在伺候夫人這麼久的份兒上,下不為例,往後她再有個不高興,心思重,老子都算在你們頭上。”
周雨飛快地跟香梅對視一眼,兩人喃喃應‘是’。
程媽也應了聲。
聶天擎也沒把話說太重,俞茵要臨盆的節骨眼兒上,他不願意在家裡大動乾戈。
訓完話,就吩咐香梅,上樓伺候俞茵更衣梳頭。
他則從餐廳出來,往一樓另一頭兒的房間走去。
因為受刑,馮郊有幾天沒露麵,他一直在房間養傷。
程媽、香梅和周雨偶爾去看望他,給送菜送飯。
不過這事兒,前些日都沒跟俞茵說,昨晚要不是程媽聽了兩句閒話,在俞茵麵前多嘴,那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推門進屋時,許岩也在,正坐在馮郊床邊抽煙,看府醫給他屁股上換藥。
“大帥!”
聶天擎進屋,許岩連忙掐了煙,垂手站起身。
“嗯,傷勢怎麼樣?”
聶天擎走到床尾,看床上的人。
許岩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兒,趴在枕頭上的馮郊已經把話兒接了過去。
“屬下沒事兒,過兩天就能辦差。”
馮郊回過頭,苦笑說:
“你們彆來了,光著屁股上藥,夠丟人的,還都跑過來瞻仰,屬下也要麵子啊......”
許岩‘哧哧’哂笑:
“你要個啥麵子?現在誰還不知道你屁股被打開花兒了?看不見就能不背地笑你了?”
馮郊唉歎口氣,沒臉見人的抱住枕頭。
聶天擎也笑,“行了,趕緊養好,一堆事兒等著料理。”
馮郊臉埋在枕麵上,有氣無力地‘嗯’了聲。
許岩還賤嗖嗖地笑謔,“沒事兒啊,府醫說了,命根子沒受影響,等你那兩坨肉長好,還是能娶媳婦兒......”
話說到一半兒,他自己止住了,表情也有點兒訕訕的。
聶天擎眸色清淡,沒接話。
馮郊撐起
手肘,緩緩偏頭看過來,眼神暗晦複雜:
“柳俊那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