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又慫又氣,輕吸了下鼻子,撇開臉悶聲說:
“那我說了...,說了許爺你,彆翻臉...”
她怕歸怕,但也明白,自己是夫人的人,許岩輕易不敢對她動粗。
許岩一手拎著燈籠,一手叉腰,濃眉緊擰低嗬:
“你說!不翻臉。”
香梅小心翼翼瞥他一眼,嘴裡小聲嘟噥:
“...我,我就是不想嫁人,我也怕,怕許爺...”
許岩眉心疙瘩都皺出來,“你怕我啥?”
香梅,“...你凶,長得凶,脾氣,脾氣也凶。”還逛堂子。
最後一句她沒敢說出來,真怕他翻臉再吆喝兩句,她心口要嚇得跳出來了。
許岩眼皮子抖了抖,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凶?你說我凶?”
香梅點點頭。
許岩氣笑了,指著自己鼻子壓低聲:
“就老子對你這樣兒,還叫凶?你是真沒見過老子凶起來啥樣啊...”
香梅,“......”
彆說了。
一說,她都不敢想,想想更怕了!
許岩瞅她低眉順眼縮脖子的膽怯相,氣的嗬嗬笑,舔了舔乾裂的嘴,指了指香梅,想說什麼,最後一句沒說。
燈籠往圍欄上隨手一掛,邁著大步虎虎生風地走了。
香梅小心翼翼瞥眼,隻覺得那鐵塔似的背影,看起來更凶神惡煞了。
心裡不禁小聲嘀咕。
他就是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