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趁亂刺殺(1 / 2)

鐘繇向來很少喝酒,即使是喝,也是淺嘗輒止。

因為他覺得喝多了酒,寫字的手會抖,頭腦也會昏昏沉沉,不能保持清醒。

對於他這種坐在司隸校尉這種關鍵位置上的人來說,喝酒誤事,可能一個小小的失誤,便會葬送眼前的大好局麵,所以他不能,也不敢多喝酒。

於是每次舉杯,鐘繇都隻是在嘴唇邊沾一下,所以那兩名掾屬倒地的時候,他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立刻叫道:“叫醫士過來,所有人不要再進食了!”

“來人,去把後廚的人全部控製住!”

聞聲衝進來的一眾侍衛兵士聽了,連忙趕往後廚,一時間外麵雞飛狗跳,驚叫連連。

此時堂上的眾人連驚帶嚇,臉色都極為難看,有個人太過緊張,當場嘔吐出來,他還以為自己也中毒了,嚇得慘叫出聲,結果過了好一會,他發現自己並無異狀,這才平靜下來,但此時已經鬨得人心惶惶。

鐘繇臉色陰沉,他感受著自己肚腹,發現並沒有明顯的疼痛感,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多時,幾名醫士趕到,在鐘繇的指揮下,有的去查看倒地官員的情況,有的去查看酒水菜肴,過了好一會,才有人上來,遲疑道:“應該是中毒了。”

“看發散的這麼快,很可能毒是下在酒水中的。”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惶恐不安,因為幾乎所有人都喝了酒!

鐘繇此時卻是出聲道:“不要慌,不是所有酒水裡麵有毒。”

“十幾個人中,隻有兩個人反應那麼大,說明他們喝得酒和彆人不一樣。”

“酒水是輪流倒的,說明有毒的是最新開封的那壇,大部分人才才來不及喝!”

“剛才誰開的酒壇?”

婢女們聽了,連忙有人出來,將那壇酒指了出來,醫師們連忙上去,查看了好一會,才一起道:“沒錯,就是這壇!”

鐘繇聽了,當下思忖起來,這酒是自己從甄家商行買的,難道真的是幽州故意下毒?

但看這樣子,應該是隻這一壇酒有問題,要是對方想殺人,針對的是誰?

還是無差彆殺人?

鐘繇一時間也無法判斷,隻得命令將醫士將兩人帶走救治。

他本來想讓其他人先回去歇息,但轉念一想,隨即出聲道:“這事情有蹊蹺。”

“諸位先待在我府裡,敵人可能意不在此,等我調兵加強城防,再將甄家商行的人抓過來審問,弄明白事情再說。”

他當即出去,開始叫過身邊侍衛官員,讓其拿著自己手令,去城內兵營調兵,看著手下魚貫而出,鐘繇不知怎麼,就是放不下心來。

他總覺得今晚的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對方到底要乾什麼?

他正沒有頭緒,過不多時,騷亂聲和喊叫聲傳來。

“有刺客!”

“有敵人!”

“有人衝進來了!”

耳聽周圍廝殺聲四起,鐘繇臉色一變,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竟然是要直接衝進來!

而方才的毒酒,顯然是調虎離山之計,因為剛才鐘繇為了查明事態,已經將近半侍衛都調走了!

他當機立斷,掉頭就往屋裡衝,同時喊道:“來人,全部進來,護衛我等安全!”

府內的兵士們聽到號令,紛紛往鐘繇等人所在的屋子衝來,同時各門的侍衛一邊抵擋著想要衝進來的敵人,一邊想府外的兵士們求援,一時間喊聲震天。

鐘繇見侍衛湧了過來,將廳堂門口堵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當下稍稍放下心來。

喊殺聲越來越近,不多時,廳堂外麵,便衝過來十幾個人渾身浴血的黑衣人,看其身上,人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但還是泯不畏死地衝了過來,和鐘繇府中的侍衛戰做一團。

鐘繇看到自己侍衛抽刀砍在對方身上,血痕立現,當即放下心來,對方沒有穿甲胄,這倒是說明自己在入城盤查上沒有出問題。

鐘繇掌管懷城後,對城內定居及進出的人,進行了詳細的盤查,外麵的人想要帶進來一把小刀都難,更不彆說全套的甲胄了。

看來這些刺客是扮做小商販進來的,其人和貨物,都要在城門口經過嚴格的搜身盤查,所以想要將甲胄帶進來,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對麵已經被自己侍衛團團圍住,鐘繇心裡冷笑,就憑這些人,就想攻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