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友好交流(1 / 2)

袁熙簡單解釋了城內情況後,張郃方才察覺形勢凶險,在如今這個敏感的時候,好像確實是自己親自向袁尚報信來的穩妥!

不然要是隨便派出個信使的話,袁尚怕不是要懷疑張郃被扣住了,按照袁尚對袁熙的防備程度,隻怕會覺得是袁熙早就設下陷阱,等著袁尚自投羅網。

但這樣的,自己帶來的兩千兵馬

張郃隻猶豫了一下,便做出了決定,袁熙要真的想和袁尚作對,根本不需要和自己費這麼多唇舌,直接讓人把自己拿下就是了。

他對袁熙抱拳道:“末將現在就就趕回去報信,麾下兵馬,還請使君代為照管。”

說完他翻身上馬,帶著幾十親衛出城,往黑山方向去了。

袁熙見張郃辦事乾脆利落,不由暗自稱讚,不顧袁尚這種分為前中後軍的做法,明顯是對自己有所皆備,接下來要是讓其放下戒心合作,也隻能看張郃如何解釋了。

袁熙有些煩躁,鄴城的情況實在太過複雜,短時間根本理不清關係,但他明白此時千萬不能焦急,隻要自己抓準袁紹和袁尚這兩個關鍵點,鄴城的大方向就不會走偏。

這個時候,以對付曹軍這個大前提,絕對不能硬來,否則隻會讓局麵惡化。

袁熙也不是沒動過心思,即采用非常手段得到鄴城,但局麵若如此發展下去,最終必然會是袁尚袁譚聯手對付袁熙,這樣不僅會導致袁氏三子提前內鬥,更會在對付曹軍上功敗垂成。

他心中暗罵,這形勢真讓人憋屈,遠遠不如自己單乾時來的舒心!

張郃走後次日,袁熙正在府裡處理公文,孫禮便急匆匆跑了進來,說袁紹病情惡化,陷入昏迷了。

袁熙連忙趕往袁紹府邸,進去的時候發現奴婢們端著水盆等物匆忙進出,許攸等人則是站在庭院裡麵等著。

袁熙也顧不上搭理眾人,飛身走入,卻見華佗正在給袁紹施針,他眼見袁紹雙目緊閉,臉色青紫,喉嚨裡麵似乎有格格的響動,知道情勢凶險,也不敢打擾,隻能靜靜在一旁等著。

華佗足足搶救了小半個時辰,最後緩緩將幾十根銀針拔出,此時袁紹蒼白的臉色顯出一絲紅潤,急促的氣息也悠長舒緩了些。

袁熙見狀心中一輕,對華佗悄聲道:“先生,情況如何?”

華佗卻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怕是壽數到了,沒有幾天清醒時日了。”

“我讓人熬些藥,要是能喝下去一些,說不定還能拖延幾天,要是一點都下不去,怕就是這幾天了。”

袁熙心情沉重,袁紹要是這個時候去世,單憑袁熙自己,是無法壓服袁家和鄴城惡,難道真要起禍亂不成?

沒想到接下來的兩天,袁紹昏昏沉沉間,不知道是處於求生的意誌,還是其他原因,竟是勉強喝下了些米湯藥汁,撐了下來。

雖然其明眼可見的消瘦下來,但好歹是從鬼門關打了個轉又回來了,至於什麼時候病情再度惡化,連華佗都無法確定。

而在第三天,袁尚終於是帶著張郃逄紀等人及時趕了回來,他連夜趕路,疲憊不堪,模樣已經是極為萎靡,看著大開的鄴城城門,卻猶豫起來。

有這種心理很是正常,誰知道進城之後,袁熙會不會對他動手?

張郃見狀,對袁尚道:“公子,事不宜遲,郃願為前驅。”

逄紀出聲道:“不妥,焉知對方會不會將我們全部引誘進去?”

“還是我代替公子入城比較好,萬一城中有變,兩位將軍也好幫助公子平亂。”

逄紀心中其實對張郃撇下二千先鋒兵馬回來報信,是有些不滿的,就不怕對方把兵士貪了?

而且想到傳聞中張郃和袁熙有私交,逄紀心裡更是防備。

幾人正說話間,幾騎縱馬來到城外,袁尚定睛一看,其中領頭的正是袁熙。

袁熙緩緩開口道:“城內很多事都在等著顯甫,如今在城外逗留,不怕耽誤事情嗎?”

“還是顯甫在害怕什麼?”

袁尚見袁熙孤身出城,又出言相激,也是心頭火氣,冷哼道:“不用你說,誰怕誰!”

他把馬鞭一打,縱馬往城裡突入,逄紀等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袁尚便已經入城,隻得趕緊催馬跟上。

袁尚為了和袁熙鬥氣,頭腦一熱進了城,等反應過來,其實心裡還是極為害怕的,生怕一聲鼓響,自己被射成刺蝟。

還好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袁尚一路回了袁紹府邸,也來不及見劉氏,直奔袁紹臥房,等看到袁紹昏迷不醒的樣子,登時嚎哭起來。

袁紹被聲音所擾,緩緩睜開眼睛,等看清是袁尚回來,登時麵露喜色,艱難抬起手來,袁尚連忙上前扶住,就見袁紹艱難地張開嘴唇,說了幾句話模糊不清的話。

袁尚沒有聽明白,就見袁紹雙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他連忙大聲呼喝,此時趕來的袁熙見了,趕緊叫一旁的華佗過來診治,袁尚卻是抬起頭來,伸手攔住,說道:“我去叫我的醫士過來。”

袁熙心頭火起,上前揪著袁尚的衣襟把他拖開,“什麼時候了,你腦子壞了?”

見華佗上前施針,袁尚猶自不服,出聲道:“誰知道你帶來的醫士是不是庸醫,說不定就是他把阿父治療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