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不明白(1 / 2)

袁熙和孫禮來到關押橋蕤的屋子時,太史慈和田豫已經到了。

橋蕤見袁熙進來,便冷哼道:“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先前袁熙已經來過一次,發現橋蕤軟硬不吃,想到史書記載他對孫策頗為敬服,也就暫時熄了招降的念頭。

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名震江東的大小喬的父親,但算算時間,此時大小喬也就總角年紀,對袁熙來說毫無吸引力。

袁熙見橋蕤麵前的桌子上,一溜點了明晃晃十幾盞油燈,油燈信子粗得跟筷子一樣,拳頭大的火苗在橋蕤眼前跳動,晃得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晚飯也沒吃到的橋蕤,顯然是從來沒領教過這種超前於時代的手法,隻覺得饑餓難耐不說,還被眼前的火焰照的異常焦躁,不禁憤怒地叫道:“偷襲城池,邪法逼供,袁氏難道如此無恥嗎?”

袁熙微微一笑,在橋蕤麵前坐下,卻發現自己眼睛也被油燈晃的不輕,“好像這廣陵城,是孫策先偷襲的,有資格說我嗎?”

橋蕤哼了一聲:“伯符當世英雄,你倚仗家世之徒,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袁熙淡然道:“英雄不英雄我不知道,不過孫策對橋兄倒是真好,不惜親率兵士,冒著極大的死傷也要攻城,真讓我佩服。”

橋蕤聽了,麵色驚疑不定,這幾日他被關在屋裡,聽到城外震天的喊殺聲,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原來竟是孫策帶兵攻城?

他疑惑起來,難道除了自己,周瑜也被抓了?

不過如果周瑜被抓,孫策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大代價攻城,而不是和袁氏談判,以作交換?

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但他知道,決不能讓袁熙看出自己在想什麼,於是冷哼一聲,閉目不語。

袁熙見了,心道這橋蕤如此死硬,難不成自己真的要來硬的?

他環顧四周,孫禮見了,便躍躍欲試,擼起袖子道:“大哥,讓我來吧!”

“看我把對付北地馬賊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不出片刻,必然會讓他哭著求饒!”

袁熙聽了,沉吟起來。

馬賊畢竟不一樣,手上沾了不少北地漢民的鮮血,用什麼手段對待都不過分。

但橋蕤是袁術大將,和孫策地位相若,也是士族之人,如果嚴刑逼供,傳揚出去,隻會讓自己和孫策關係更加惡劣。

他這次來,是想從橋蕤身上找出解廣陵之圍的契機,不是讓兩邊徹底不死不休的。

關鍵是,真的能逼問出什麼嗎?

要是橋蕤根本不知道內情怎麼辦?

眼下他和孫策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隻是想弄清為什麼孫策對廣陵城這麼執著。

袁熙不相信,孫策真的是為了救出橋蕤?

還是城內另有重要人物?

袁熙靈光一閃,他不動聲色道:“橋兄,當日孫策趕去下邳,除了你之外,還留下了誰?”

橋蕤冷笑道:“我便是知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伱嗎?”

袁熙微微一笑,“橋兄,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占理啊?”

“但橋兄依附的袁術,貌似也不怎麼樣嘛。”

“袁術年輕時好飛鷹走狗,遊蕩無度,比之本初公的名聲,可是差遠了吧。”

“橋兄依附袁氏,卻投了個名聲差的,很讓我不解啊。”

橋蕤冷哼道:“你巧舌如簧,卻不懂我敬佩者,乃是孫伯符!”

“伯符英雄豪氣,胸懷大誌,和其父相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將來必然能成就大業!”

袁熙聽了,微笑道:“橋兄所言,我倒是頗為讚同。”

“孫策確實有英雄氣,所以我準備明日便放橋兄回去,向其帶信,兩邊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此話一出,太史慈等三人都是一呆,他們滿以為即使熬到天明,也不保證能問出東西,怎麼袁熙說了幾句話,就把人放了?

橋蕤也是有些發懵,對方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

但對方既然有意放他走,他也不會傻到拂了對方麵子,當下說道:“既然公子有意,我必然把話帶到。”

袁熙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他剛走到門口,說道:“聽說橋兄還有兩個女兒,多大了?”

橋蕤下意識道:“大的十……”他突然感覺不對,怒道:“問這個做什麼?”

袁熙哈哈一笑,帶著太史慈三人出門去了。

走到外麵,田豫道:“就這麼把他放了?”

袁熙說道:“留著他也沒用,此人武力如何?”

田豫看向太史慈,太史慈聞言道:“經驗尚可,但是隻能說天賦一般。”

袁熙笑道:“這不就得了,明日放他回去,看看孫策反應。”

太史慈和田豫聽了,若有所思。

孫禮見了,疑惑道:“兩位大哥都明白了?”

太史慈道:“明白了一點。”

田豫猶豫道:“明白了幾分。”

孫禮卻是一點都想不通,忙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