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徐江你口出狂言,果然和秦雲那亂臣賊子是一夥兒的,廷尉將徐江拖下去!”邱仁德大叫著。
徐江目光一冷:“不用,我自己能走!”
秦征卻裝作一副愛惜臣子的模樣。
“徐大人,本宮倒是要聽聽,這罪魁禍首是怎麼判定的!”
徐江目光一凝:“一,你為監國毫無作為,天下狼煙四起,卻自顧尋歡作樂,整日流連於後宮。”
“二,你為監國,天下大亂,百姓怨聲載道,沒有一日是得安身的。”
“三,本官拿到了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是你授意炸了渝州河堤,讓百萬民眾無辜被淹,而這麼做隻是為了阻止秦雲東進的腳步。”
秦征哈哈大笑:“你說我為監國,毫無作為?那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心懷鬼胎的臣子!”
“天下大亂,還不是因為出了一群亂臣賊子!”
“至於你說的阻止秦雲東進?本宮再怎麼也不會拿自己子民的性命來陷害他人!”
“反倒是你們,把秦雲想得太完美了。你們彆忘了,秦雲從京城到瓊州,一路上殺了多少人?”
“五望之一的袁家,更是被他以莫須有罪名給滅了!這樣手段殘忍之人,下令炸河堤很奇怪嗎?”
“秦雲有水師之利,炸了河堤讓禹州三地變成澤國,他豈不是更方便進攻?”
徐江:“胡扯,秦雲水師固強悍,但都是大船,吃水較深。”
“監國,本官還有一個證據!”
“哦,那拿出來本宮看看?”
徐江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
“此信是邱仁德給袁家餘孽袁少卿的信,本官就當著諸位大臣的麵念一念。”
邱仁德麵色煞白。
徐江淡淡道:“少卿公子,太子有令,速炸河堤,不得有誤!”
邱仁德上前:“胡說,本官怎麼不記得自己寫過這封信!”
徐江:“上有字跡,諸位隨時可以查證。”
邱仁德麵色一白,這東西徐江是怎麼拿到的,不對,自己真的寫過這樣的信嗎?
邱仁德一時半兒有些恍惚。
徐江看著邱仁德表情冷聲道:“邱大人,現在承認或許還來得及!”
邱仁德:“胡扯,本官絕不會做這種事!”
秦征狐疑地掃了邱仁德一眼。
徐江則繼續說道:“邱大人,事到如今何必再幫這昏聵太子。如此絕密之信,若非是你同意,本官又怎會拿到。”
“想來,邱大人是良心發現,這才站出來揭露太子罪行!”
秦征目光一冷,邱仁德急忙搖頭:“殿下,臣沒有,臣沒有寫過這樣的信,你讓臣去炸河堤,臣一直是秘密……”
邱仁德頓覺被魚卡住了喉嚨。
他慌了,他大意了,他怎麼能把心裡話說出來。
徐江哈哈大笑:“諸位同僚,你們都聽見了吧!”
“邱仁德便是這幫凶之一!”
群臣一臉驚愕,誰都沒想到,邱仁德居然會親口承認。
眾所周知,邱仁德是太子親信,而且是親自提拔的,此刻不管以前是信的還是不信的,都幾乎認同了徐江的說法。
秦征陰沉著臉,邱仁德知道,自己死定了,自己全家也死定了!
徐江朝上拱了拱手:“陛下若是知監國此行為,還會放任不管嗎?”
“本官作為陛下親提入閣之人,今日正式向監國遞折子,本官要彈劾監國你!”
秦征全程黑臉。
“徐江,僅憑邱仁德的一麵之詞,這算不得證據吧!”
有大臣站出來說道。
“就是,就是,邱仁德殿下對你恩重如山,你為何要陷害殿下!”
秦征給了邱仁德一個眼神,後者瞬間明白了,此刻自己主動站出來,或許家人還有一線生機。
徐江啊徐江,你要死,為何要拉著我墊背啊!
邱仁德站了出來,索性乾脆道:“沒錯,這是本官安排的。但,這卻是秦雲逼他,他暗中派人挾持了我的親眷。”
“若不這樣做,他們就會殺了我家人。所以,我才讓人炸河堤的同時,故意偽造了那封信,就是為了禍水東引,讓太子背負這千古罵名!”
徐江笑了笑:“是嗎?也就是說,你承認有這封信了!”
邱仁德咬牙切齒道:“沒錯,臣該死,還請太子殿下,務必救回我妻兒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