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出隴右,自然引起了一些列的連鎖反應。
其中上躥下跳最多的便是被秦雲羞辱過的邱仁德。
如今秦雲輕而易舉收服隴右,打的正是他邱仁德的臉。
畢竟,邱仁德指派的人,連守都守不住。
他也明白,如今的他已經和秦征綁在一條繩子上了,秦雲大勝的消息傳回京城,許多人又開始舊事重提,議論起當初太後壽宴上陛下的承諾。
邱仁德本想沉穩應對,但手下人一個個人心惶惶,他不得不趕到東宮求見秦征。
“太子殿下,邱大人求見!”
太監躬身在殿外,而殿內則傳出男女之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囈語。
守衛們都躲得遠遠的,唯有他們這些不是男人的男人方可靠近些許。
邱仁德聳拉著腦袋,心中歎了又歎,如此關鍵的時刻,殿下還有心思寵幸美人兒,明主之象全無,反倒是有一股昏君之象,跟著他也不知是福是禍,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一條道兒走到黑了!
“臣,邱仁德,求見太子殿下!”
此時,殿內傳出一道不耐煩地聲音。
“有什麼事,明日朝會再說!”
“殿下,是關乎隴右軍情的,秦雲隻用了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便收複了隴右,殲滅俘虜天狼大軍愈二十萬,如今已出兵河西走廊。”
“臣擔心……”
此時大殿之門被兩名應侍太監緩緩推開,秦征盯著一雙黑眼圈一邊穿衣服,一邊極不耐煩地走了出來。
“去書房!”
邱仁德微微頷首,餘光掃過,卻發現殿內有十多具白花花的少女胴體,他可算明白,殿下為何讓他悄然去城外劫掠良家婦女了。
“怎麼,很好看嗎?”
秦征目光一斜,眉宇之間多了些邪性。
邱仁德急忙低頭:“老臣,早已不中用了!”
秦征哈哈大笑:“老東西,好好跟著本宮,本宮有辦法讓你也煥發第二春。”
邱仁德默然不語。
來到書房,秦征隨意一坐,邱仁德躬身立在一旁。
“說吧,秦雲到哪兒了?”
邱仁德急忙說道:“秦雲的先鋒大營,已渡過瀾滄江中遊河段,大有北進東出的跡象。”
“朝廷派遣的官員,欽差,還未至隴右地界,就無故失蹤。太子殿下,秦雲這是要反啊!”
秦征眯著眼:“他不是早就已經反了嗎?隻是本宮沒想到,天狼人居然如此廢物。”
邱仁德:“當務之急是阻止秦雲繼續東進,否則禹州危也,若禹州再失,上京城則再無屏障。”
秦征拿起大夏堪輿圖,用朱紅筆在禹州前的河堤上花了個圈。
“把鑄九星調配的黑火藥運三十車過去,在這個地方炸掉河堤。”
此言一出,邱仁德心頭一驚。
“殿下,萬萬不可,這河堤一炸,中原腹地三州皆成菏澤之地,到時候殿下可就是千古罪人!”
秦征輕笑一聲:“罪人是他秦雲,與本宮有何乾係?記住,是秦雲炸的!”
“此事,就交給袁家餘孽去辦吧。”
邱仁德低頭不語,這河堤一炸,數百萬百姓將會流離失所,他工部出身,比誰都清楚。
邱仁德上前一步,砸了砸舌,正想開口。
秦征便冷眼掃了過來:“怎麼,你不願意?”
邱仁德當即拱手:“為了殿下,臣九死無悔!”
秦征:“去吧,晚了,秦雲就攻入禹州了!”
“是!”
……
“瘋子,這秦征比我還瘋。”袁少卿看著手裡的秘信。
鑄九星卻是一臉無所謂:“反正這大夏是他秦家的,死幾個屁民,在他看來倒是無所謂,怎的,袁小友開始悲天憫人起來了?”
袁少卿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反正背負罵名的是秦雲,這曆史書上隻會給他濃墨重彩的一筆。”
“隻是,鑄大師,你有沒有發現秦征的性情,好像變了!”
鑄九星色眯眯地說道:“變沒變老夫不知道,不過好久沒有見到太子妃了,那小妮子最近是越來越來風騷了。”
“感覺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有股狐狸精的味兒道!”
一提到田中晴子,袁少卿也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世間絕色,人間至味都不足以形容。
反正,袁少卿覺得對方一個眼神,一個神態都能把她勾得牢牢的。
鑄九星笑道:“要不,走之前先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