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
位於扶桑小瀛洲西南一側的,橫濱須港外,一隻蛙人隊伍從海中緩緩浮出,為首之人乃是左思量。
早在三個月前,他便接到了秦雲的命令,秘密訓練一支極善海戰的隊伍,人不多,也就兩三百人。
但此刻卻發揮出了大作用,一行人悄然摸上岸,躲開巡邏守衛,將身後背著的油皮包裹打開。
“你們幾個,去前麵,剩下的幾個去端掉了望塔,記住了,不準開槍,隻允許用弩箭!”
“諾!”
幾人小聲應是,便趁著夜色摸了過去。
而此刻,毫無防備的扶桑守備,正圍著篝火吹拉彈唱。
趴在一旁的小戰士低聲吐槽道:“這都拉得什麼,跟鬼哭狼嚎似的!”
“噓,管他是什麼,馬上就送他去見鬼。”
“周七,王二,你們去搞兩個舌頭來,換上他們的衣服,還記得教你們的扶桑話嗎?”
“伍長,你就敲好吧!”
說完,周七,王二便匍匐身子,向兩個結伴噓噓的扶桑守衛摸了過去。
“誰?”
其中一名扶桑守衛狐疑地看著岸邊,他揉了揉眼。
另一名也隨之警惕了起來:“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另一名笑道:“岸田桑,你眼花了吧!故鄉的櫻花又要開了,你是想家了?”
那守衛笑道:“誰不想,不過如今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待新船下海,我等就能出海為我大扶桑帝國效力了!”
“岸田桑不愧是大名之後,走,回去繼續喝。”
二人抖了抖,勾肩搭背向篝火處走去。
此刻匍匐在地的王二,周七悍然抱起,分彆將二人撲倒在地。
周七捂著岸田的嘴巴,小匕首插在其脖頸裡,將其慢慢放倒。
“放輕鬆,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一旁的王二則直接扭斷了另一守衛的脖子。
“周老哥,你嘀咕啥呢,趕緊換衣服!”
周七笑了笑:“這群小鬼子,也是血肉之軀嘛!”
“不然呢,這群狗娘養的,不就仗著人多勢眾,來去匆匆嗎?趕緊換上衣服!”
“好!”
此時,篝火處的扶桑小隊長見隊員遲遲不回來,也起身查看情況。
“岸田,你們兩個渾蛋,死哪兒去了?”
周七壓聲音用扶桑話回到:“那渾蛋拉褲兜裡了,馬上就來。”
“真是的,沒用的東西,酒沒了,去倉庫搬一些來!”
周七心頭一喜:“嗨!”
他給王二使了個眼神,二人交替位置,周七大搖大擺地向了望塔走了過去,上麵的扶桑守衛正依靠在架子上打著微鼾。
周七甩手一個飛鏢,直插其腦門兒。
他並未做停留,直接來到倉庫,定睛一看好家夥,這裡麵居然有一堆火藥和大炮。
周七沒有絲毫猶豫,從腰間掏出一顆手雷拉環,往內一丟。
隻聽“轟”的一聲,彈藥庫連帶著那一車酒瞬間被揚。
與此同時,左思量下令。
“動手!”
蛙人登陸隊,也不藏著掖著,瞬間從各方向衝出,儘可能消滅眼前的敵人。
與此同時,大海一側,數十門大炮瞄準了港口後方的軍營。
“轟隆隆!”
重炮齊響,一眾扶桑軍士還沒反應過來,就在睡夢中領了盒飯。
“敵襲,八格牙路!”
“蠢豬,快醒醒!”
扶桑的大將們也反應過來,開始組織人馬反擊,可當他們趕到軍火庫以及岸防炮時,迎接他們的卻是連環爆炸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