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神君微微頷首,隨即飄然起身來到一座高九丈的碩大神母像前,那神母乃是凶惡婦人形象,但頭頂上卻有九個蛇頭。
蛇頭中真真切切養著一條條劇毒灰褐色的長蛇。
神君大手一揮,其中一條蛇便斷成兩截,兩個石碑接在下方,杯子不多時便滴滿了猩紅色的液體。
“你二人同飲此蛇血!”
德川家主與服部家主深吸一口氣,上前當著眾人的麵一口吞下。
“好!痛飲八岐大神子孫之血,誓言成立!”
“諸君,記住今日之恥!”
神君大手一揮,眾人稀稀落落地退去。
袁太陵則笑著飛身上前。
“安倍神君倒是好手段,三言兩語便將兩位愁深似海的家主給說服了。”
那神君不是彆人,正是八岐神君安倍左庵。
安倍左庵笑了笑:“太陵兄,你我之間不必恭維!”
二人說的話既非扶桑語,又非如今的大夏官話,反倒是像古趙國的話語。
“左庵兄,不知如今以你的功力,對上那白軍神有幾分把握?畢竟,你也是獲得上古儀式傳承之人!”
安倍左庵搖了搖頭:“我扶桑的三聖儀式,自是比不上九州的大聖儀式。那白軍神,點燃的命火,迎接殺神之兵降臨此世,鑄先天極限之身,世上早已無敵,不過他早些年熬乾精血,壽元至多也就這兩年的光景了。”
袁太陵笑道:“倒也是,我仙武門也得去準備反攻大陸了,告辭!”
安倍左庵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袁太陵走後,安倍左庵麵色一凝。
“離火,你有幾分把握拿下此人?”
三神君中的勾玉神君鬆本離火站了出來,值得一提的是,他卻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樣,不過皮膚蒼白,一隻眼睛的瞳孔被一枚勾玉珠子取代。
他雖然是少年模樣,但年歲卻大得嚇人,鬆本離火輕笑一聲:“如果隻是他,本君揮手即除,但袁氏三兄弟,當年來瀛洲島時,就已經隻差一步突破神君了,甚至三人以秘法可擊敗我等任何一人。”
“這麼多年過去,沒道理隻有袁太陵突破了。”
安倍左庵歎了一口氣:“是啊,這些年,我三人逐漸完成了儀式,沒道理他們三人寸步不進。”
“芽衣,你成為神君時間最短,目前融合聖物到哪一步了?”
青鳥神君齋藤芽衣是一名蒙麵少女,她著一身修身月袍,身材極好,引人遐想,頭上戴著一個青鳥發簪,亮明身份。
齋藤芽衣弱弱地說道:“初步融合!”
安倍左庵沉聲道:“三件聖物中,唯有你青鳥可以有短暫禦空之能,秦雲那飛艇也隻有你去破壞,芽衣,你難道忍心看著扶桑百姓死在這熊熊烈焰中嗎?”
“不……不,芽衣會努力的!”
“很好,這幾日你就在本神君神廟裡修行吧!”
此言一出,勾玉神君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扶桑三聖物是可以互相融合的,三人各持一件自然就能維係平衡。
哪怕八岐神君成為神君時日最多,但他們兩人聯手也自是不懼,要是讓八岐神君奪得其中一件聖物,那他勾玉神君就危險了。
“左庵桑,芽衣神君有自己的神廟,也有巫祝助她修行,就不必了吧!”
芽衣也弱弱地開口道:“謝八岐神君好意,芽衣自己修行!”
她聲音很弱,微如蚊聲,但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安倍左庵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不強求了,十日後,我等三人一起去手擒秦雲!”
二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