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禁海,卻是實打實打擊到了沿海漁民賴以為生之本,一時間民怨沸騰,又有不少百姓跑到了潮州。
如今整個大夏都流行一件事,那就是逃到秦國治下,畢竟那裡官不欺民,富不欺貧,以法治國,而且還有各種稀奇古怪之物,吹著吹著,瓊州,潮州甚至冷清的琉球都成了人間天堂。
所謂一傳十,十傳百,當這些消息化作一陣風刮到上京城時。
太子府,秦征麵色陰沉地幾欲出水。
此刻,夏皇已將大多數事物交給他,有意培養他監國接班。遷界禁海,便是他監國後,發布的第一條詔令。
可詔令剛發布沒多久,卻弄得民怨沸騰,各地要求平亂的消息如雪花般飛到上京城。
好在秦征以強硬的手段穩住了,這些年在聽雨樓的也不是白混的。
“丞相,依你之見,我朝與北方膠東還有緩和之餘地嗎?”
朝堂上,秦征坐在監國之位上問道。
楊安拱了拱手:“回殿下,北方的訴求是劃江而治,實乃將大夏一分為二之舉。臣以為,此戰不可避免,但要打就要速戰速絕!”
秦征沉吟道:“可否聯合北齊一同夾擊,許諾些土地城池也無妨!”
楊安搖了搖頭:“殿下,我等晚了一步。”
秦征有些焦頭爛額,他這監國位置穩不穩,全看他接下來處事的結果如何。都是那該死的秦雲,打亂他的節奏,不然他何至於如此被動。
不過好在,舅舅去昆山之前把聽雨樓的所有力量都交給了自己,如今他既不缺錢又不缺人,掀起一場大戰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秦雲做大,可如今他也不可能南下先攻秦雲,他反而要小心秦雲與秦戰一南一北夾擊。
秦征隨即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他要和扶桑聯手。
但這事兒,不能明著來,否則定會受群臣阻撓,百姓唾棄,但他早已在床榻上下定了決心,而且要不是有人攔著,他都想立田中晴子為太子妃了。
“好了,等姬青班師回朝,就讓他北伐秦戰,退朝吧!”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
乾清宮,夏皇盤膝而坐,在他麵前擺放著一尊白色小鼎,鼎中氳氳升騰,他深吸一口氣,麵色卻是紅潤了許多。
而在他身旁,則有一名風燭殘年的老者。
“穹兒,老夫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
夏皇睜開眼:“謝老祖!”
老者搖了搖頭:“不用謝老夫,是你曆經九死之劫,闖過太祖,武帝立下的關卡,才有就會走到老夫麵前。鎮魔殺意,需胸懷天下之帝王者,你如今是二層巔峰,但實力已經逼近老夫了。”
夏皇笑了笑:“都是老祖栽培的好!”
老者道:“你瞞過了天下人,甚至瞞過了白軍神,但你為此卻失去了很多,這一切值得嗎?”
“當然值,父皇崩於宗師之前,而朕要革鼎天下,必修鎮魔殺意!”夏皇目光堅定地說道。
老者笑道:“行了,秦海還在北齊手裡,老夫得走一趟,秦誌留著吧,畢竟為你跑了這麼些年。”
夏皇微微頷首,老者閃身而去。
夏皇看向老者離開的地方,眼中露出一絲暴戾與渴望,知道大門打開,一縷陽光入內,進來一名銀發老嫗。
老嫗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道:“你瘋了,你為何修煉禁術,你父皇的下場你忘了嗎?”
“那母後為何吸食神仙草?母後,這都是你們逼朕的。”
“瘋了,你們都瘋了!”
錢太後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兒子,前些日子,宮中來報說陛下近日卸下政務,常往皇陵和太廟跑,錢太後便頓覺不妙。
她的丈夫,也是先帝,之所以會暴斃,就是強行修煉了一門皇室禁術,這門禁術便是先天鎮魔功,乃是太祖所創,非帝王不可知,不可習。
但此功霸道無比,可吞噬他人精血,最重要的是容易入魔!
鎮魔,鎮魔,需先鎮壓心中之魔,但天底下又有幾人可做到?
“罷了,哀家不管了,這大夏亡就亡吧!”
“母後放心,有兒臣在,大夏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