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荊門縣,楚家大院。
楚家家主楚雲卿正帶著,楚家各方老少,恭候在大門前。
“老爺,飛艇來了!”
一名青衣小廝跑步上前說道。
楚雲卿整理了一番儒袍,身旁的管家則大手一揮,早已恭候多時的鼓樂響起,楚家老少紛紛跪伏在地。
“恭迎,秦王殿下大駕光臨!”
不多時,眾人頭前的陽光被遮擋,隻見一個龐然大物緩緩落下,隻是隔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下來。
眾人膝蓋都跪軟了,楚雲卿眉頭一皺,派人上前打探情況,但此時飛艇上卻是走下來一人。
他年紀不大,穿著一襲錦衣衛的袍子,手裡拿著一封黃布,正是楊勇,他表情有些吊兒郎當都地說道:“秦王臨時有事兒,改道東遊村,楚家主不必等了!”
此言一出,一眾楚家耄老臉色瞬間拉了下來,自從楚家得到秦雲要來訪的消息,他們是準備了又準備,生怕哪個環節怠慢了,讓這殺胚找到油頭。
可誰能想到,秦雲居然又放了他們鴿子。
不過與眾耄老義憤填膺不同,楚雲卿卻是笑了笑:“王爺日理萬機,我楚家自然明白,還請轉告王爺,楚家隨時歡迎王爺大駕光臨!”
楊勇笑了笑:“楚家主海量,我家王爺說了,他隻是處理一些小事兒,不日將會抵達。不過,王爺交代過,聘禮還是要送到的。”
“來人!”
楊勇對身後人拍了拍手,不多時,幾名燭龍衛抬上了幾大箱子的東西,乍一看沉甸甸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裡麵是什麼珠寶玩意兒。
一眾耄老隨即裂嘴一笑,這秦王還算是懂點兒事兒。
楚雲卿則開口道:“讓王爺破費了,小女能得王爺賞識,簡直是三生有幸。”
楊勇笑了笑:“唉,彆著急,楚家主難道就不想看看這聘禮到底是何物嗎?”
楚雲卿微微一愣,除了三金之類,難不成還有彆的什麼東西?
楚雲卿上前,燭龍衛打開箱子蓋,裡麵既不是金銀珠寶,亦不是名貴物件兒,有且隻有一本本賬目。
楊勇隨意拿起一本:“這是王爺搜羅潮州各縣的財政賬目,楚家主好手段,居然養了大半潮州的官員。”
此言一出,楚雲卿麵色一沉,秦雲果然是來找麻煩了。
不過,他也早有預案。
楚雲卿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曆年來,潮州財政皆由我楚家以及各大世家籌措,朝廷隻是象征性的撥些款項,大人可能不知,這潮州山高水惡,匪患從生,我等也希望官府能大力剿匪。是故,平日裡多繳了一些稅銀!”
楊勇咧嘴一笑:“原來如此,王爺說了,一切照舊,楚家主告辭!”
說完,楊勇躬身而去,但楚雲卿卻有些慌亂了起來,秦雲搞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
楚家難道也要向袁家一樣被刮一層皮?
但不等楚雲卿思索明白,飛艇已經緩緩拔高,楚雲卿再無求證的機會,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楊勇離去。
“家主,這秦雲到底什麼意思?”
楚雲卿看著飛艇苦笑一聲:“我敢打賭,秦雲就在那飛艇內!”
眾耄老一頓:“那秦雲為何不願露麵?”
楚雲卿道:“他這是準備要給我楚家來一個下馬威,通知下麵的弟子,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行為規範,切勿給人留下把柄!”
有耄老疑惑不解道:“家主,秦雲如此怠慢我等,我等為何不去投靠太子殿下?”
楚雲卿搖了搖頭:“你以為本家主不想嗎?而是秦雲這廝截胡了!總之,一切小心為妙,另外再準備三千萬兩白銀。”
“諾!”
……
飛艇上,秦雲正搖晃著茶杯,左右身旁則是韓江雪,宮紫雲,李黛玉。
一旁的宮紫雲十分不解:“王爺為何不見楚家主?”
秦雲眯眼笑道:“楚家畢竟是潮州大世家,本王如此匆匆而來,成何體統?”
宮紫雲:“王爺是在試探楚家的底線?”
秦雲笑道:“沒錯,本王倒要看看楚家能做到哪一步!”
李黛玉噘嘴道:“哪有這麼麻煩,那楚家要是不聽話,打得他聽話便是。”
一旁的韓江雪搖了搖頭:“不一樣的,楚家根深蒂固,非常人可以撼動,哪怕朝廷想動楚家,也得掂量掂量,而且儘可能以拉攏為主。王爺這麼做,自然有王爺的道理對吧?”
秦雲哈哈大笑:“就你這小妮子能分析,看把你能耐的。”
韓江雪笑笑不語,秦雲接著說道:“其實,江雪說得不錯,要想徹底拿下楚家就必須先突破楚家那盤根錯節的關係網。”
“不過,不著急,再晾他楚家幾日,我們先去東遊村看看。”
李黛玉心頭一動:“王爺,真的找到了嗎?”
秦雲:“當然,當初白飛揚率人攻打弗朗機人時,便就找到了東遊村,不過黛玉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今的東遊村早已荒廢。”
李黛玉頗為動容:“我隻想回去看看小時候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