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叔,朕還有多少時間?”
那老者歎了一口氣:“你中毒之深,哪怕醫仙不惜代價,最多也隻能吊你三年性命,但醫仙也姓趙啊,他要是願意出手早就在京城了。”
夏皇突然笑了:“秦天,朕當初就該溺死他,蠢貨掘我秦家根基的蠢貨!”
老者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隻能寄希望於下一代了。”
夏皇:“宗室那邊也是這麼想的嗎?”
老者點了點頭。
“朕要去見母後!”
“擺駕,慈寧宮。”
不多時,夏皇出現在慈寧宮外。
隆慶王也在此處,他拱了拱手:“見過皇兄!”
夏皇麵色不善:“你堂堂親王在京城也有些時日了,為何不回封地?”
隆慶王神色略顯慌張:“這……”
“是哀家讓他留下的!怎麼,哀家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皇帝是想把哀家最後一個兒子也給逼死嗎?”
太後話裡有話,夏皇躬身道:“兒臣不敢!”
“你來見母後,母後很高興,但你這大晚上來,想必是遇到了煩心事有求於母後吧?”
夏皇頓了頓:“兒臣希望母後能保這大夏江山不落於外人之手!”
錢太後冷哼一聲:“蠢貨,當年哀家有這能力,可你還有你贏弟防哀家甚於防狼。”
夏皇苦笑一聲:“兒臣,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錢太後:“你早該告訴哀家你的情況的,哀家也不至於非要攔著你。你慶弟就留在京城吧,最起碼他還能守護這秦家最後的顏麵。”
夏皇拱手道:“母後教訓的是,一切聽母後的,兒臣告退,咳咳……”
臨了夏皇突然轉身對隆慶王說道。
“慶弟,去見見秦雲吧!”
隆慶王不明所以,他看向錢太後:“母後,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錢太後冷哼一聲:“窩囊廢,被後宮妃子擺了一道也就罷了,還被那趙家的孤兒也算計了!他讓你去見秦雲,是希望你站在秦雲一邊。”
隆慶王張了張:“啊!母後,那秦雲得罪了幾乎大夏所有世家,甚至對母後您出言不遜,兒臣豈會幫他?”
錢太後笑道:“你也是個廢物,比起你那兩個哥哥,你是一點兒腦子都不長!~但傻子有傻福,傻子長命啊,去吧,秦雲這小子,雖然哀家看不順眼,可真要論本事,絲毫不亞於戰兒!”
“你皇兄是魔怔了,沒有秦征,沒有秦雲,還有戰兒。鬥吧,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到頭來,這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隆慶王隻覺得腦袋暈乎乎。
“母後,兒臣聽你!”
太後笑道:“去找秦雲,讓他和秦征鬥,不論誰贏是輸,你放心,你還是你的親王。”
“兒臣明白了!”
隆慶王轉身離去,錢太後一人立在風雪中,眼神略顯落寞,她悠悠一歎:“先帝啊,你泉下有知,就該睜眼看看,你這群兒子沒一個省心。臣妾,為你守了這江山幾十年,你兒子防我,天下人罵我,到頭來還不是得讓我這老骨頭托底,可笑,可笑至極……”
“皇嫂又何出此言呢?”
突然錢太後身後多了一個銀發老者。
錢太後猛然轉身:“你居然還活著?”
老者笑道:“僥幸熬了過來突破了大宗師,皇嫂不必擔心,有老朽在,大夏亡不了!”
錢太後輕哼一聲:“哀家希望戰兒繼承大統,你能同意?”
老者道:“為什麼不呢?隻要姓秦,老朽都沒有意見。”
“那就好,哀家就和你當一回棋手,坐看這上京城風雲突變吧!常茹。”
“姑姑。”
一旁風韻猶存的女官上前。
“送客,哀家乏了!”
常茹對老者行了個福禮:“前輩,請吧!”
老者笑了笑,一步跨出,身影消散無蹤。
……
與此同時,上京,梁王府內。
沈萬三屁顛屁顛地擠了進來,但很快他便發現腦門兒上懟了好幾根槍管。
本來剛剛準備休息的眾人再度被吵醒。
秦雲眯著眼:“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萬三氣喘如牛:“彆提了,老夫被你害慘了,陛下罷免了老夫的官職,現在我是無業遊民。”
秦雲笑道:“哦,為何罷你!”
沈萬三:“他讓我來這兒學習,順便當臥底。”
秦雲心頭一動,如此看來,那便宜老子並沒有完全放棄他,莫非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秦雲搖了搖頭,帝心似海,從始至終,這位皇帝可沒有對他表現過一絲絲偏愛,反倒是打壓不斷。
秦雲收了收心思反問沈萬三:“沈月呢?”
沈萬三鼓著眼:“你居然沒去找她?你這小子,果然有了新歡忘舊愛是吧,老夫當初就沒看錯,你就是個負心之人!”
秦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剛歇下來嘛,她在哪兒?”
沈萬三:“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