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看著母後興奮的樣子,她眼眶微潤。
這一天她何嘗不是等了許久,她清楚自己隻要報好秦雲的大腿,越國富強指日可待。
“來人!”
“殿下,有何吩咐?可是要擺駕後宮?”
嶽青冷哼一聲:“去什麼後宮,從今日起各地不再甄選秀女入宮。”
那太監侍從一愣:“殿下,尚無子嗣,若再不加緊甄選秀女入宮,恐怕朝中老臣微詞不斷。”
嶽青:“他們要說什麼,就讓他說去!”
“諾,奴才這就去傳令!”
太監剛走一半,嶽青好似又想起了什麼。
“等一下,秀女還是要選的,我越女溫婉,自古以來頗受中原帝王喜愛,你說對不對?”
“殿下所言極是,那大夏武帝的皇後,還是越女來著,殿下這是要選秀女送入大夏?聽說,如今大夏朝中又多了位皇子,那是大夏皇帝常年養在宮外的接班之人。”
“這些日子,朝中老臣們尋思著送一兩個掛名的公主過去和親,以修兩國之好,如今二公主已到結親年齡,丞相和極為尚書的意思是送公主去大夏。”
嶽青板著臉,二公主,那不就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嗎?
這群老東西,是吃熊熊豹子膽了。
她讓太監等一下,是選秀女送到瓊州去,隻要迷住秦雲這廝,對越國好處多多。
嶽青冷著臉:“這是誰的注意?”
太監支支吾吾,不敢言語,嶽青目光一冷。
“本王讓你說!”
“是,是虞侯!”
嶽青眉頭一皺,虞侯她也知道,那是其母後早些年招進宮的男寵,那時候嶽青還不懂這些。
不過,那人對她繼位還是做出了貢獻的,在母後的要求下,嶽青最終封了他一個侯。
當然,並無實權,不過隨著威寧侯被秦雲所斬,越國朝堂迎來大洗牌,這虞侯卻是冒了出來。
嶽青剛剛回國,對此事倒也不好評叛,她準備先和母後商量一番再做決定。
……
越國王宮,王太後興奮異常,她是真的去翻壓箱底的嫁妝。
但當她急急慌慌的撞入寢宮時,卻見一個儒雅隨和臉上帶著笑容的中年男子。
“虞慶年你怎麼在這兒?”
王太後麵色一沉。
虞慶年大手自然而然的搭在王太後的肩膀上。
“我這不是想娘娘了嗎?”
王太後冷哼一聲:“把你的狗爪子拿開,是誰把你放進來的?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虞慶年冷哼一聲:“娘娘未必也太喜新厭舊了,難道你忘記了曾幾何時,在這張大床上,我給你帶來的快樂。”
“沒錯,我是年老色衰了,可娘娘你也年華不再,咱們半斤八兩誰也不說,這樣吧,以後我做太上王,你做我的王後。”
王太後嚇了一跳:“你瘋了,要是被王兒聽到了,你這是要掉腦袋的。”
虞姬輕笑一聲:“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王上的真實身份嗎?”
“一個女人,居然霸占越過的王位,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娘娘,你也不想天下人知道這事兒吧。”
王太後連連後退。
“你想乾嘛?朝中讓公主和親之事是你提的?”
“乾嘛?”虞慶年嘿嘿一笑。
“你說我要乾嘛?當然是讓娘娘快活!”
“你彆過來,你再上前一步,我喊人了,來人啊!”
王太後神色慌張,甚至不小心打翻了屏風上的花瓶,她放聲大喊,可任憑她如何呼喊,卻無下人應答。
甚至連剛才跟她回來的侍從貌似也被隔絕在外。
虞姬打量著慌亂的王太後。
三十出頭不到四十的王太後,風韻迷人,外加上保養得當,看起來與二十七八沒什麼兩樣,最重要的是那股常年累月積累的貴氣。
端莊,高貴,神聖不可侵犯。
但這女人曾經卻利用他,後來為了擺脫他的糾纏,甚至讓太醫悄悄給他嚇致人萎靡的藥。
他要不是機緣巧合下遇到了扶桑藥師,還不知道自己衝了毒。
這一次,他回來是為報仇而來。
虞慶年放聲大笑。
“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
“整個王宮,如今已被我掌控,就等你那女兒回來。”
“你……到底想乾嘛?”
虞慶年大嗬一聲:“爬過來,脫了!”
王太後目光一冷,高聳胸脯起伏不定。
“虞慶年,你敢?你就不怕被誅九族?”
“又不是沒玩過,我數三聲,你要是不過來,那我就全天下通告,越王是個女人!”
王太後:“我要是滿足你,你能答應不告訴任何人?”
虞慶年:“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王太後麵色一沉,這都是當年自己做的孽,為了女兒,為了越國,她不得不緩緩脫下宮裙。
“哈哈,對,沒錯就這樣,我要看到你們母女像狗一樣趴在我麵前,我要把我失去的通通拿回來!”
“趴下!”
王太後彎下腰,緩緩靠近虞慶年,但就在虞慶年扯下褲袍時,一把利劍從天而降直刺虞慶年的麵門。
然而虞慶年隻是兩指輕輕一夾,一轉,那劍便被折斷。
王太後眼前一亮。
“雲山,你來了!”
來人正是越國名劍山莊莊主,嶽雲山,也是這越國王宮的宗師守護。
然而虞慶年似乎早有所料,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火銃對著嶽雲山就是一槍,好在對方反應夠快,卻是閃身躲開。
虞慶年冷哼一聲:“嶽雲山,你還要保護這蕩婦不成!”
嶽雲山解開身上衣服丟給王太後披上。
“你個不男不女的閹狗,褻瀆太後,死!”
虞慶年哈哈大笑:“你覺得,我既然敢來這皇宮,難道就沒有半點兒準備嗎?”
“吳前輩請出手吧!”
話音剛落,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從床後閃身而出,接著一名老太監也從陰影走了出來。
“吳子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