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笑了笑:“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人家還以為能和你一親芳澤。”
陳金眉頭緊皺:“不會說中原話,就彆亂用詞,滾吧。”
千代收起笑容閃身而沒。
陳金撩開衣袖,鮮血卻是從手臂上滑落下來。
事實上,他強行衝關傷了筋脈,又馬上與千代一戰,自然是受了不輕的傷,陳金知道,對方這是來試探他的。
他剛才但凡露出一點兒怯意,說不定此刻他已經成了一具冰冷屍體了。
不過好在,他有師父留下的療傷聖藥,三五日即可恢複。
……
與此同時,瓊州梁王府,眾人正在議事,楊勇從外快步走了進來。
“王爺,好消息,海盜們撤軍了!”
秦雲眯著眼道:“突然撤了?”
楊勇點了點頭。
秦雲目光掃向眾人。
“諸位,你們怎麼看?”
劉玉鱗最先開口:“臣以為,這是緩兵之計,這群海盜不事生產,以劫掠為生,他們並不是正規的軍隊,一旦戰事陷入僵局,其內部定會爆發矛盾。”
“他們退兵在臣的意料之中,但是得小心戒備。”
白展鵬道:“不錯,退兵是退了,但卻要小心對方滲透進來。”
秦雲點了點頭,兩個都是用兵高手,秦雲想了想道:“鐵栓,鐵浮屠你們繼續帶人加強兵工場,船塢等重要的地方的警戒工作,任何人不得命令不準靠近。”
“諾!”
“楊勇,你帶影樓之人盤查可疑人員,寧抓錯不放過。”
“左思量,你通過血衣樓發懸賞令,擊殺海盜頭領者賞賜百金。”
“王牧之,你抓緊這段時間空窗期從沿海采購物資。”
“遵命!”
秦雲又對一旁的餘承恩說道:“瓊州亟需糧食,讓你父籌措十萬石糧食,到時候本王會派人護航。”
“是,王爺。”
“鐵家村的人直接遷入兵工鎮,儘快讓他們上手,其他的就暫時這樣。”
一旁的趙鳳仙說道:“王爺,末將也想領兵。”
秦雲笑道:“不急,你先去王猛虎那兒去報道,以後就拜他為師了。”
趙鳳仙一愣,一旁的趙小小笑道:“鳳仙姐,王師已是大宗師。”
趙鳳仙眼前一亮:“我願意,我家鐵頭娃也想拜師。”
鐵栓笑道:“我準備卸任村長,以後讓鐵頭娃代村長職務吧,他擅長打鐵,應該拜魯大師或者鑄大師。”
趙鳳仙看向秦雲:“王爺是這樣的嗎?”
秦雲微微頷首:“對了,你家那小娃也到了蒙學的年紀,送到書院讀書去吧。你放心,書院內外有專人保護,不會有危險的。”
“好!”
秦雲道:“散會,王牧之留下!”
眾人拱了拱手,起身離開。
王牧之留在原地,秦雲道:“怎麼樣,財政還能維係嗎?要不要再賣點兒王府債券?”
王牧之苦笑一聲:“王爺,你也說過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想要財政壓力減輕,必須要把貿易做起來,可當下海盜弄得人心惶惶,誰又敢來我瓊州做生意呢?”
秦雲頓了頓:“你說得不錯,這是死循環,不除海盜生意就做不起來。”
“這樣吧,再去敲打一下那群富戶。”
王牧之頓了頓:“那好吧!”
……
瓊州,王家。
作為紮根瓊州上百年的王家,他們在當地有著數萬族人,是數一數二的大族,也是富得流油的存在。
王牧之馬車停在王家門口。
“去通報你家家主!”
那家丁點了點頭,不多時王家家住王棟攜全家老小出門相迎。
“草民見過丞相!”
王牧之厚著臉皮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也姓王,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王牧之心中幽幽一歎,為了王爺的大計,他也是拚了,祖宗都不認了。
王棟:“丞相,我等哪敢高攀,快,裡麵請。”
王牧之看了看王府內,裡麵空空如也,連張茶桌都是瘸腿的,他知道對方是在哭窮啊。
王牧之:“王老弟,我就不進去,這次來是想你商量關於……”
不等王牧之說完,王棟哭訴道:“丞相,我王家是真沒錢了,不是我們不支持王爺,而是實在拿不出錢來了。”
王牧之歎了一口氣:“那好吧,我去下一家!”
“丞相慢走!”
王牧之剛走,王棟麵色一變:“呸,秦雲的走狗,他秦雲都快窮兵黷武了,還敢來借錢。”
一旁王棟的兒子,王梁說道:“爹,依我看,他們遲早要對我王家動手,不如……”
“閉嘴!”
“爹,我在江湖上有些朋友,他們在海上說得上話,這瓊州遲早失守,我覺得我們還是留條後路為好。”
“什麼朋友?”
王棟目光一冷。
此時院牆外急忙漁民打扮的人魚貫而入。
“王家主,我們就是令郎說的朋友!”
王棟劈頭蓋臉的罵道:“孽子,他們是海盜,是來劫我家財的啊!”
“爹,他們是海盜不假,可卻不搶自己人,周當家的說了,入夥兒,以後等陳大當家入主瓊州,我王家可得一百萬畝良田。”
“爹,海盜再厲害,看也得有人幫他們種田不是嗎?”
“王家主,聊聊?”
王棟歎了一口氣:“王家世代英明,毀了,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