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正色道:“我真受傷了,不信你們看!”
沈萬三撈寬大衣袍,大腿上有一處槍傷。
劉玉鱗目光一凝:“我還以為是你自導自演的呢。”
沈萬三:“我有毛病才做這事兒,我受傷是某些人安排的。”
劉玉鱗心頭一沉:“什麼意思?”
沈萬三苦笑一聲:“你可以理解為某些人的警告。”
“先前,陛下委婉地告訴過我,他有一個私生子!”
徐江和劉玉鱗瞪大眼。
“也就是說那事兒是真的?”
沈萬三點了點頭。
劉玉鱗沉吟道:“為什麼,二十多年了,為什麼突然要出現?”
沈萬三擺手示意其餘人下去,沈月卻杵在那兒。
沈萬三歎了一口氣:“蕭家做的事情著實過分了些!”
劉玉鱗心頭一沉:“你是說……”
沈萬三點了點頭:“陛下身體每況愈下,所以這事兒就提前了。”
徐江一頭霧水:“到底什麼事兒?”
沈萬三:“這事兒,得從二十年前東宮大火說起,總之牽扯太多,不是一時半兒可以說清楚的。反正,你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餘與你們無關!”
劉玉鱗:“你這不是廢話嗎?”
沈萬三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算廢話,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劉玉鱗一頓:“什麼意思?”
沈萬三:“那位不是常人,他本想我們知道,我們就不可能知道,你明白嗎?”
劉玉鱗:“所以,這就是你在家躺著的原因?”
沈萬三搖了搖頭:“彆猜了,我真中槍了!”
徐江正色道:“沈大人,今日我二人前來,隻為一事,那便是潮州城被屠之事,我與劉大人都覺得此中有蹊蹺,仿佛是有人故意設的局。”
沈萬三笑問道:“那針對誰呢?”
劉玉鱗恍然大悟:“秦雲的聲望太高了,需要降一降,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沈萬三點了點頭:“二位都是和秦雲親近之人,我也直說吧,這一次他恐怕逃不了!”
沈月冷聲道:“爹,這就是你把女兒叫回來的原因?”
沈萬三苦笑一聲:“月兒,爹也希望你能幸福,可爹也有自己的苦衷,你放心爹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影子!”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閃身而出。
沈萬三:“帶小姐下去休息,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離開!”
“是,家主!”
沈月直接被一掌打暈扛了下去。
一旁的徐江和劉玉鱗對視一眼。
此時白展鵬,卻登門而來。
“你們乾嘛呢?”
沈萬三笑了笑:“秦雲這小子,是給你們灌了迷魂藥嗎?”
白展鵬:“誰能告訴我,這老家夥在說什麼嗎?”
徐江拱了拱手:“沈大人,告辭!”
劉玉鱗冷哼一聲:“同流合汙,沆瀣一氣,算我劉某人看錯你了,沈萬三今日你我割袍斷義!”
說著轉身而去。
白展鵬一臉悶逼,這都是啥啊?白展鵬急忙追了上去。
沈萬三聽著屋內,繈褓幼兒的哭聲,卻是心中暗歎。
“秦雲,非是老夫不幫你,我也無可奈何,你自求多福吧!”
……
瓊州。
梁王宮,江婆婆被江盈盈推出了房門,她眼角處蒙著黑布。
一旁的秦雲笑道:“七天了,可以拆掉了!”
江盈盈激動上前揭開江婆婆的黑布,她轉身蹲下看著江婆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婆婆!”
江婆婆眼眶濕潤,她摸著江盈盈的頭,頗為激動。
“好孩子,我看見了,你是大姑娘了,婆婆看見了!”
江盈盈撲在江婆婆懷裡,不停的抽泣著。
江婆婆拍著江盈盈的背:“這些年,你為了老身,昧著良心做這麼多事,苦了你!”
“盈盈不苦!”
江婆婆抬頭看向秦雲。
“這位就是梁王吧,可真俊,盈盈有福氣。”
“老身謝過梁王!”
秦雲笑著道:“婆婆客氣了!”
接著秦雲讓開了身,露出王猛虎的身影,然而相信中的相認並沒有出現。
江婆婆冷哼一聲:“你個老不死的,為什麼在這兒?”
王猛虎,那麼大一個漢子,又是大宗師,此刻卻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年輕。
“我……我來看看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