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阿大撇開小醫仙,看著來人冷眼說道:“此靈藥天生地養,乃是我費心費力從絕壁上采來的,爾等對我窮追不舍,江湖道義何在?”
那鬥笠人輕笑一聲:“笑話,那靈芝生在我名劍山莊的地盤兒上,就是我名劍山莊的,念你習武不易,速速交出靈芝,否則休怪我嶽有劍不客氣!”
“嶽有劍,很出名嗎?”
秦雲笑著站了出來。
嶽有劍冷眼道:“你是何人?”
秦雲笑道:“我啊,我姓令,名狐衝!”
嶽有劍冷哼一聲:“什麼阿貓阿狗,沒聽過,這事和你沒關,滾開!”
說著便一劍向秦雲刺來,秦雲伸出兩根手指,輕鬆愜意地夾住了嶽有劍的劍峰,一扯,越有劍一個踉蹌摔在地上,鼻血直流。
“連我這阿貓阿狗都打不過,看來名劍山莊也不過如此嘛!”
嶽有劍,氣得牙癢癢,他可是越國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已經觸碰到了一流武者的門檻,對方看起來年紀輕輕,居然能直接用手指接住自己一劍,這到底是何許人也?
就在嶽有劍,尷尬不知如何自處時,一名中年儒生打扮劍客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身著甲胄的軍士。
“閣下好大的口氣,來我越國行那盜竊之事,也就罷了,居然還出手傷人!”
中年男人語速不快,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秦雲笑道:“爾等一言不合就拔劍,這恐怕也不符合江湖道義吧!”
嶽有劍連滾帶爬來到中年劍客麵前。
“師父,是他,就是那九黎人偷竊了師兄千辛萬苦才來的百靈芝。”
琅阿大破口大罵:“放屁,那明明是老子采的。”
中年劍客向琅阿大拱了拱手:“看你打扮,乃是九黎藥王山的人,敢問可是醫仙一脈的守護者?”
琅阿大冷一聲,卻是不搭話。
中年劍客則自顧自地開口道:“事實上,這株百靈芝,乃是五十年前醫仙前輩種在我名劍山莊的絕壁上的,所以此物從某種意義上也是藥王山的。”
“但,時下我越國國主,身患怪病,禦醫斷言,必須以此百靈芝作為藥引才能痊愈。還請這位黎人兄弟忍痛割愛交給在下,在下以名劍山莊的名譽擔保,一定給黎人兄弟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時小醫仙站了出來:“什麼狗屁越王,這東西是我的,你們動一個試一試,是誰打傷了我琅阿叔,站出來,看本姑娘不毒死他!”
那中年劍客仔細打量著小醫仙,隨即眼前一亮,拱了拱手。
“在下嶽雲山,敢問姑娘可是醫仙傳人,凝紫煙?”
小醫仙眉頭一皺:“你認識我?”
嶽雲山露出喜色:“當然認識,紫嫣姑娘,你莫非忘記當年我曾拜訪過藥王山,我還送給你一個海螺做的笛子呢!”
小醫仙眉頭一皺:“是你啊?那煩人的家夥。”
嶽雲山尷尬一笑,神色恭敬地說道:“紫嫣姑娘,還請看在我名劍山莊守護這百靈芝數十年如一日的份兒上,隨我入宮救治越王殿下吧。”
小醫仙當場拆穿:“放屁,百靈芝采天地之精華,日月之輝光,根本無需人照料,反倒是有人靠近,它更不會生長,我師父隨手種下,你好意思說照顧。誰打傷我琅阿叔,給本姑娘站出來,本姑娘隻毒瞎他一隻眼!”
此時一名白發老者站出來說道:“莊主,何必與這小丫頭片子多言,那醫仙出海多年恐怕早已不知所蹤,直接把她綁了給國主看病。”
嶽雲山:“放肆,還不給醫仙傳人道歉!”
“紫嫣姑娘,是本莊主禦下不言,這為黎人兄弟並非我等所傷而是他自己從高處跌落傷了五臟六腑。”
小醫仙看向琅阿大:“阿叔,是這樣的嗎?”
琅阿大冷聲道:“若非爾等割斷我繩子,我何至於受傷!”
小醫仙目露凶光,彆看她平日裡嘻嘻哈哈,但她從小生長在藥王山,那些老東西對她可好了,她是個感恩的人。
“誰割的,站出來,自廢一臂,本姑娘就給那什麼越王看病!”
眼看嶽雲山猶豫不決,那地上的嶽有劍急忙抱住嶽雲山的大腿。
“師父,彆聽這小娘們兒亂說,那老東西明明盜我們的靈藥,師父他是自己摔的,沒人割他繩子。”
先前那須發潔白的老者也開口道:“莊主,有劍這孩子不會說謊的。”
嶽雲山深吸一口氣:“紫嫣姑娘,越王病危,在下實在不能再等了,來人,帶走!”
“且慢!”
秦雲笑著緩步上前。
嶽雲山眉頭一皺:“這位公子是何人?”
秦雲笑道:“嶽莊主,你這是要用強?”
嶽雲山沉聲道:“我越國國主危在旦夕,隻能暫時委屈醫仙傳人了!”
秦雲輕笑一聲:“越國國主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這位除了是醫仙傳人,還有什麼身份嗎?”
“她可是大夏冊封的一品郡主,其兄長更是滇南王,就連大夏皇帝看病也得恭恭敬敬請來!你越國國主什麼檔次,也敢拿大夏郡主?”
“彆忘了,越國是大夏屬國。”
一名甲士站出來冷哼一聲:“笑話,越國給大夏進貢不假,但早在三十年前,便不再稱臣,何來歸屬一說!”
“大夏皇帝怎麼樣,本將不管,今日她必須根本將回宮。”
“來人,拿下!”
然而那將軍叫了許久,卻發現門外並無士兵進來。
“人呢,死哪兒去了?”
此時,楊勇從門口大踏步走了進來,穿的也就是那身騷包的飛魚服,手裡提著一個軍士,隨即一腳見他踹跪在地上,刀已架在那軍士脖子上。
“叫啊,怎麼不叫了!”
那軍士顫顫巍巍地說道:“統領,我們全被俘虜了!”
那甲士麵色一沉,俘虜了?一百多號人,無聲無息被俘虜了?尼瑪,就是一百豬也得抓一會兒吧!
此時嶽雲山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向秦雲。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