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息凝神,楊恭卻是當著眾人的麵拿出一封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傳位梁王,欽此!”
短短一行字,卻宛如一記重錘,錘在在場所有人的心裡。
楊恭淡淡地說道:“諸位,大夏是時候該回到正軌了!”
秦山心中一凜,他一個當朝王爺,居然看到了這一封逆旨。
一旁受邀來的吳王太子吳子輝更是震驚得無以複加,這一封聖旨的代表著什麼?普通人或許並不清楚,但他知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大夏的皇帝本來不是當今那位,那一位得位不正,這才有了大夏二十年來的風雨飄搖。
首座上,麵具男秦征輕笑道:“諸位彆緊張,本樓主出山,並不是要帶著諸位反朝廷,相反我們要和朝廷合作。”
眾人一臉懵逼。
“少樓主,怎麼個合作法?”
秦征笑道:“上京城忙著黨爭,政令不過洛川江,本樓主決定幫大夏管理這江南十三州,現在誰有意見可以提!”
眾人麵麵相覷,這尼瑪不是扯犢子嗎?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彆。
有掌櫃的有些猶豫,當初他們為了加入這個圈子,可沒少給出投名狀,甚至做了很多大逆不道之事。
如今對方找上門來,他們一旦不應,那後果可想而知。
至於為何要加入這個圈子,理由很簡單,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有權但未必有錢,而一些人有錢未必有錢。
聽雨樓卻給他們提供了這個平台,讓他們的家族得以壯大,讓他們的聲音得以遍布大江南北。
但想出去,哪怕是五望也得掂量一下。
不過,還是有自以為翅膀硬,其中就有江南最出名的威遠鏢局。
“少樓主,我威遠鏢局,這些年隻運鏢不摻和天下大事,請少樓主見諒。”
說著,他拱了拱手起身而去。
秦征並沒有阻攔,而是淡淡地說道:“陽湖周家小院,仆人一名,婦人一個,七歲小兒一個!”
“周鏢頭,想必裡麵的住的人,你應該認識吧。”
“你想乾什麼?”威遠鏢頭鏢頭麵色一沉。
這些年,他手底下可是聚集了不少江湖英雄好漢,真要死磕,也不怕,但他四十得子,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秦征笑道:“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鏢頭,你吃裡扒外,背叛樓裡,楊恭,按規矩怎麼處置?”
“殺,滅族!”
“錚~~”
周威遠拔出長劍:“少樓主,我威遠鏢局可不是泥捏的。”
“是嗎?”秦征輕笑一色,他負手而立,沒有人能看見那鬼哭麵具下的表情。
眾人心頭發毛,周威遠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此時,門外跌跌撞撞爬進來一個血人。
“總……總鏢頭,我們的駐地被神秘宗師襲擊,死傷慘重,鏢頭的幾位義子先後被那宗師斬殺!”
“二當家,三當家呢?”
“二當家他……”
話音未落,殿外卻有人踏門而入。
“大哥,你忘了本啊!”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威遠鏢局二當家錢誌傑,手提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進入堂中,那血腥之氣,刺鼻撲麵而來,一眾掌櫃頓覺胃裡麵一陣翻湧。
“你,你居然殺了老三,老二,你這個叛徒!”周威遠當即就要引劍殺上去。
然而隻聽“嘭”的一聲,首座上,秦征拿出一把火銃擊中了周威遠的腹部,他抱著肚子半跪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錢至傑沒有回答,而是單膝跪地向秦征拜倒:“少樓主,此乃投名狀!”
秦征笑道:“威遠鏢頭,這一幕熟悉嗎?當年,你也是拿著頭顱來我樓裡的,你應該知道,樓裡的規矩。”
周威遠如遭雷劈,他急忙跪在地上。
“少樓主,我錯了,但求一死,求你放過我的妻兒!”
秦征沒有說話,而是掃向在座的所有人。
“你們說,放不放?”
“不放,叛徒都該死!”
秦征慢條斯理地拔出劍,緩緩走到周威遠身旁。
“周鏢頭,一路走好!”
“噗呲!”
周威遠一頭栽倒在地,秦征環顧四周。
“現在,誰反對,誰同意?”
眾人鴉雀無聲,紛紛應是。
秦征哈哈大笑:“很好,半年之內,我希望江南十三州能掌握在諸位的手裡!”
……
海上,船內。
秦雲擦乾淨脖子上的吻痕,這才回到自己的房內,此時周魅娘正躺在床上,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