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這一套操作,彆說秦天的探子沒反應過來,就是自己人也沒想到。
等秦雲回到梁王府時,上京城諸多勢力才知道,原來秦雲已經先一步回到了城裡。
當天晚上,劉謹被叫到了秦王府。
“劉公公,你是怎麼迎人的?”秦天開口便是威壓,一副監國的口吻。
劉謹連連拱手:“殿下,非是老奴不按照計劃返京,而是梁王殿下最喜遊山玩水,梁王要走,老奴豈敢阻攔?”
秦天冷哼一聲:“劉公公,你雖是我父皇身邊的老人,但也應該清楚,往後這大夏誰才是主人!”
“回去吧!”
劉謹拱了拱手退了下去,心中卻誹謗不已,就這副德性,還想當主人?
事實上,劉謹很清楚,不管將來誰入主東宮,和他基本是都沒有關係。他是太監總管,但也隻是一朝太監總管。
他要是刻意地去巴結誰,反倒是落了自己的有利位置。
這大夏,朝堂上是一股力量,但宮內又豈是泥捏的,各宮嬪妃哪個又隻是簡簡單單的素人!
都說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但實際上,這些佳麗很多都是為了平衡各地方勢力迎娶的。
這些嬪妃身後有宗族,有世家,甚至很多人的親戚就在朝為官。陛下昏迷的這些日子,他劉謹便成這群人溝通的樞紐。
毫不客氣地說,如今由於秦天和蕭貴妃的緣故,後宮的妃子們,明裡暗裡已經聯合了起來。
畢竟,按照蕭貴妃的尿性,一旦真讓她得勢,把她們這群先皇妃打入冷宮是小,將她們拖到皇陵中陪葬也不是不會發生。
所以對於身處權利中心的人來說,奪嫡沒得選,你不站隊,彆人也會找你麻煩,因為他們不知道你會不會成為最後那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
而劉謹剛剛離去,一名宮中侍女便來到了秦王府,身後還跟著一個帶著頭蓬的美婦人。
秦天急忙起身迎接:“母上,您怎麼親自出宮來了?”
婦人自然蕭貴妃,後者沉吟道:“天兒,為娘把蕭家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你身上,就是為了讓你坐上那個位置,但你太讓為娘失望了,弄死秦雲真的就這麼難嗎?”
秦天語氣一噎:“母上,非是兒臣不想弄死他,而是這秦雲屬泥鰍的,我早早在車隊必經的道路上埋下了殺手,甚至動用了五百軍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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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但誰知道,這秦雲不走大道,偏走小道兒,連劉謹這老奸巨猾的東西都甩掉了,劉謹剛才說,秦雲是主動到了地方才等他一起回京的。”
“母上,事到如今,我們不如直接動手吧!反正老三已經去了北境,整個上京城,再也沒人能阻止我登基了!”
蕭貴妃擺手道:“萬萬不可!你一旦篡位,天下諸王,乃至諸多世家必定聞風而動,而現在大義在你身上,你才是陛下立下的監國人選。”
秦天還是擔憂地說道:“可沈萬三手裡還有一封聖旨,萬一裡麵內容有變,這可如何是好?”
蕭貴妃笑道:“你大可不必擔心,哪怕裡麵有陛下留下來的東西,也不會是偏袒秦雲的。”
“為什麼?”
蕭貴妃從袖中拿出一冊卷宗。
“因為它!秦雲功勳卓著不假,但萬一秦雲根本就不是你父皇的兒子呢?”
此言一出,秦天當即愣在當場。
“母上,這怎麼可能?這可開不得玩笑!”
蕭貴妃道:“這是陛下前幾個月派人查閱的卷宗,上麵明確記載,秦雲生母是何時入宮,何時受孕,何時誕子的。”
“之前,我們都沒注意,那秦雲實際上隻是七月懷胎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