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秦雲走在前麵,楊勇快步追了上來。
“王爺,要不要我去做了那家夥?”
楊勇努了努嘴,眼光不懷好意飄向山上的王牧之。
秦雲:“你小子手裡握著鍋鏟,看誰都是鍋是吧?”
楊勇尷尬一笑:“卑職隻是覺得,這王牧之先前是柳建功的手下,怎麼突然就叛了呢?萬一,他懷恨在心,在暗地裡使壞……”
秦雲笑了笑:“行了,你影衛,不就是乾這些的嗎?”
楊勇頓時心領神會:“王爺放心,武英雄這樣的事件,以後絕不會在我們的隊伍中發生了!”
一旁的武英雄狂翻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說實話,這一次王爺確實沒有讓他召集他的鏢師舊部。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都被咬了兩次了,也算是徹底學乖了。
等此間事了,他準備重新調整隊伍,信念不堅定通通踢出去。
秦雲哪裡知道自己這群手下心中的小九九,他現在隻關心的是,這一次大墓到底有多少人參與。
他下山,也不全是因為忌憚王牧之手裡麵那群江湖人士。
更重要的是,秦雲從裡麵嗅到了陰謀的感覺,就好像,專門有人在做一個局。當然,秦雲不覺得自己是那被陷害的主角,但他也不想被殃及池魚。
鐵狼王部這一次,損失不小,想必更不會輕易放棄。
至於王牧之口中的血祭越多,越安全,從目前來看,效果一般,約等於扯淡。
按照小醫仙的說法,這些人血可都成為了屍蠱的資糧。
也就是說血跡越多越危險!
……
而另一邊,鐵狼軍帳中,狐狼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
得虧袁天師的提醒,他及時反應避開要害,雖沒被炸死,但卻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
他躺在床上,麵色陰戾。
“袁天師,你為何不早些提醒本將?”
一旁摔得鼻青臉腫的袁天師無奈說道:“大將軍,誰能知道恭王那廝會反水啊!”
“而且,說到損失,我弟弟也折損了!”
狐狼一驚:“袁天受死了!”
袁天師痛心疾首:“前夜,我派他去探聽恭王麾下一個可疑之人虛實。沒想到,卻被人砍了腦袋。”
“誰?”狐狼問道。
袁天師目光微冷:“不大出意外是大夏九皇子,秦雲!”
狐狼眉頭皺了皺:“我怎麼聽人說,他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姬青埋葬的。”
袁天師:“秦雲此人詭計多端,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死去!總之,這一次,他既然來了就必會進入大墓,將軍切莫留手!”
狐狼目光冷冽:“何須你言,此子的毀我一臂,此仇不報非君子。再說了,親手打死一個皇子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對了,那九絕神花,最好能如你說的那般神異,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袁天師:“將軍放心,我等騙誰,也不絕不會來騙將軍,畢竟當年要不是將軍,老夫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祭酒一脈找到了鐵狼王,但我天師一麵掌握的東西在,祭酒一脈真不一定知道。就比如這大墓真正的秘密。”
狐狼:“它最好是個秘密!不然,我這條胳膊白廢了。”
袁天師道:“最多兩天時間,必能拿到將軍想要的。”
狐狼招呼道:“來人,傳令下去,三天之內必須打開主墓,否則百夫長以上,提頭來見!”
“得令!”
看著傳令官遠去的背影,袁天師收起了眼中的悲憤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與此同時,雲山城中。
上官雲熙行色匆匆,而在她身旁則是宛如狗皮膏藥一般的錢小佳。
那晚上的屠殺,他正好出去收集關於武王墓的消息,卻是躲過了這一劫。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這熟如蜜桃的上官掌門是大皇子的獵物。
他索性就把目標放在了穆雲身上,而且拿下穆雲就相當於,拿下了半個滇南。
此刻,三人剛從流民安置區回來,錢小佳路上那是引擎不斷。
“上官掌門,穆姑娘,餓不餓,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酒樓,不如一起去吃一頓。”
穆雲麵色一變。
“錢公子,我得是來幫忙的,不是來享受的,錢公子,若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那就請便,不比拉上我和師父。”
“再說了,雲山城經此大難,誰還有心思開酒樓?”
兩句話,懟得錢小佳啞口無言。他心頭一冷,這穆雲雖然長得還算標致,卻是伶牙俐齒,若非看中她那滇南郡主的身份,錢小佳豈會理她?
但現在嘛,不宜得罪。
他陪笑著說道:“郡主心係百姓,真是菩薩心腸,是錢某人唐突了。”
“對了,這一次,我花了大力氣總算找到了上官雲瑤等人,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能和玉女派的人團聚了!”
穆雲輕哼一聲彆過頭去。
一旁的上官雲熙卻笑了笑:“多謝錢公子費心!錢公子,我等要回府了,錢公子請自便。”
錢小佳心頭一冷,看得出來,上官雲熙好像並不喜歡自己糾纏她徒兒,是因為斷臂嗎?
真是便宜那秦雲了,看來,他下次回去得找人挖了他墳,如此或許才能報那斷臂之仇。
當然,他也有其他的事情,錢小佳拱了拱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錢小佳走後,穆雲輕哼一聲:“師父,此人不像是個好人!”
上官雲熙:“雲兒,眼下也隻有他能幫助我等了。這一次回去後,為師準備正式收你為傳承弟子!”
“你和黃公子不是一路人,還是斷了這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