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揚縮在秦雲身後。
“三叔,你不是說打死誰都能擺平嗎?就他,再說了,我們剛才可看見了,分明是你刀法出神入化,一刀劈死了宋大將軍!”
“我……”
白展鵬硬生生憋了回去,長嫂如母,罵不得,再說了那長嫂著實太凶,他惹不起!
“你是何人?為何要裹挾我侄兒陷害本將軍!”
秦雲拱了拱手:“此言差矣,何來陷害一說,我這是給將軍送一份大功勞!”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栽贓本將?笑話!”
白展鵬環顧四周,看樣子在等他的親衛。
秦雲笑了笑:“白將軍,不如入內喝杯茶,聊一聊!”
“你還沒告訴本將,你是何人?”
“小王秦雲,見過白將軍!”
白展鵬冷哼一聲:“你就是那機緣巧合戰勝北齊的廢材九皇子秦雲?”
“看樣子,你一點兒都不廢嗎?殺三品大將,又陷害本將,看來你這王爺不想當了,白飛揚你和這種人廝混在一起,就沒有好下場,還不過來!”
白飛揚此時哪兒敢過去。
白飛揚:“三叔,這事兒反正就是這樣的,你不是說你能擺平嗎?”
白展鵬破口就罵:“我擺平你個大爺!你可知這是何人?”
白飛揚:“我大爺不是你爹嗎?”
白展鵬:“……”
秦雲上前打圓場:“白將軍,消消氣,不如聽小王把話說完,至於孰是孰非,再作結論也不遲。”
白展鵬:“我倒要聽聽,你如何狡辯!”
秦雲指著宋正義的腦袋說道:“不知白將軍是否聽過憐生教派?”
白展鵬眉頭一皺:“聽過又如何?”
“那白將軍可知,憐生教派已經在倉州築巢,甚至連倉州城駐紮的數百錦衣衛都被他們無聲息滅殺替換了!”
此言一出,白展鵬大吃一驚:“絕不可能!”
秦雲掃向屋內,左思量緩緩走出。
“卑職左思量,見過白大將軍!”
“你怎會在此處?你不是咱姬老元帥那兒彙報軍情嗎?”
此言一出,眾人一驚。
秦雲也是眉頭一皺:“左思量,你把事情原委告訴白將軍!”
左思量從懷裡取出一張人皮麵具覆蓋在臉上,揉搓記下,卻是變成了另一人的模樣。
“此乃憐生教派的人皮麵具,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倉州錦衣衛除卑職以為沒有一人幸免!”
接著,左思量撕下麵具,白展鵬上前仔細查看一翻後,卻是麵色一沉。
“如你所言,老元帥旁邊的那人是假的?”
“也就是說,你提過給我等敵方主力部隊布防圖也是假的?”
“不好!讓我走,我要回鄱陽關!”
秦雲目光一沉:“白將軍,如果真如你所言,破陽關恐怕已經出事了!”
白展鵬:“姬元帥派我來催促糧草,是為準備集合一場大戰,一舉奪回失地,糧草未道,以老元帥謹慎的性格,他不會出手的。”
秦雲反問:“那萬一,他們給了老元帥糧草呢?”
白展鵬倒吸一口涼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秦雲直接開門見山:“倉州早已糜爛,被憐生教滲透成了篩子,甚至宋正義都成了憐生教的人。但朝廷卻遲遲不下定決心,拔出這毒瘤!”
“所以,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人來獻祭。有些人選擇了本王,本王幫他們選擇了宋正義!”
秦雲此言一出,沈禾恍然大悟,怪不得秦雲二話不說直斬了宋正義。
事實上,秦雲之所以想到這一環,也是足足想了三天,畢竟憐生弄死他除了激怒朝廷以外並沒有任何好處。
一個大教派,不至於這麼蠢,除非他們被人算計了。
至於是誰?秦雲第一個想到了是軍方的人。
自古文武對立,朝中文官庇佑憐生教,而軍方的人大多數遊離於朝外,想要對以朝廷的名義對憐生教派實現絞殺,那就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誰都不能拒絕的理由。
那還能比一個皇子死在憐生教派手中,更讓人信服的理由嗎?
如果從這一環來考慮,他秦雲是彆人的棋子,宋正義,乃至憐生教都上了對方的大當了!
秦雲眯著眼,腦海中快速閃爍,到底是哪個老陰,躲在暗處算計他?
與此同時,鄱陽關,秦戰正與人對弈,在他麵前是一名老人,他容顏已老,卻神采奕奕。
“多謝太傅指點迷津!”
太傅笑了笑:“你可知諸多皇子中,老夫為何翩翩勸太後相信你!”
秦戰一頓:“小王不知。”
太傅道:“因為你夠果斷,而大夏折騰至今,需要的不是一個仁君,而是一個霸王!”
“那為何選秦雲做祭品?”
太傅輕撫胡須:“你們所有人都小看他了,此人隱忍至今,卻爆發出如此大能量,想必他才是你登上帝位最大的敵人!”
秦戰目光幽遠:“小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