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贏麵色一沉,私藏黃銅,私鑄兵甲,這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眼裡,難不成這九子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勢力在暗中支持他?
秦贏沉聲道:“秦雲,朕問你,可有此事!”
秦雲笑了笑:“父皇,兒臣府中確實有銅!不過,這銅並非私藏,而是從天下商會買來的,交易憑證兒臣手裡都有,況且兒臣用這些銅是用來為太後做壽禮所用!”
秦賢:“胡扯,父皇,根據兒臣所知,秦雲一共購買了二三十萬兩白銀的黃銅,且不說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去購買黃銅,難道如此大批量的黃銅都是用來給皇祖母賀壽的嗎?”
“秦雲,你還是如實招了吧!朝中,還有哪些同夥?”
此時秦天也站了出來。
“父皇,五弟所言句句屬實,不信可以向天下商會大掌櫃求證!”
秦贏目光掃向下方,木案上的白婉晴起身盈盈一禮。
“回陛下,民女可以作證,確有此事!不過民女相信九皇子絕沒有僭越之心,更無僭越之舉!”
秦贏問道:“他所購買的銅的銀子,從何而來?”
白婉晴爽快地回道:“回陛下,是九皇子出售了一個秘方給天下商會,換取的報酬。諸位應該知道,近來京城大量出售的冰塊兒吧,此物便是九皇子發明的,天下商會做生意向來童叟無欺,九皇子慕名而來,將從秘方轉讓給我等也屬正常!”
此言一出,原本無動於衷的二皇子,卻是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秦雲居然還有這一手,如果是其他人他秦昊有的是方法收拾他們,畢竟京城周邊的硝石礦他已經拿捏在手。
但天下商會,顧名思義行商天下,連他父皇都得顧忌三分。
秦贏聽到此言卻是點了點頭。
“朕知道了,白掌櫃請入席!”
“賢兒,事已查明,你且先退下。”
秦賢很顯然不想放過秦雲。
“父皇,即便弄清楚了銀子來源,但也不能證明秦雲沒有私藏黃銅,沒有私造兵甲!”
“不信,可派人去府上,查探是否有兵甲,而且他還專門養了一個武器鍛造的大師,其名魯斑,想來諸位也曾聽聞過其名號!”
“而且,當初秦雲特意從錢家要來的一座鐵礦,都送給了那位魯大師!”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秦雲。
秦雲笑道:“魯大師隻是暫住府上,至於你所謂的兵甲,都是我幫太後準備的禮物。”
秦賢本想說什麼,太後卻直插問題的本質。
“秦雲,你說你幫哀家準備了禮物,那哀家倒想看看,二十多萬兩的黃銅,外加一位鍛造大師,會準備出什麼樣的驚喜來!”
“要是名不副實,皇帝,那就依律行事!”
秦雲道:“太後,孫兒一片孝心,一而再,再而三受人汙蔑!若能證明孫兒這一切都是為了太後準備禮物,敢問那汙蔑之人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眾人又看向秦賢。
秦賢冷哼一聲:“秦雲,你彆裝了,本王早已查得一清二楚,沒有兵甲,沒有私兵,你當初怎麼會如此輕易躲過暗殺,要不是太後壽宴在即,你以為你……”
秦天當即出聲打斷。
“九弟,自然也是依律行事。私藏黃銅,兵甲,按大夏律,此為謀逆之罪!”
“若證明你是清白的,誣陷之人,理當受到同等的處罰!”
秦雲哈哈大笑:“看來,你們兩兄弟是確定我秦雲有罪了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請諸位瞧好了!”
……
隻見秦雲走到箱子旁,揭開幕布,一道黃燦燦的目光卻是吸引了眾人的眼球,那居然是一顆顆黃銅打造的奇怪長筒。
準確地說,那是秦雲做出來的煙花,當然黃銅隻是刷在表麵的塗層而已,自從秦雲從白婉晴手中拿到黃銅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料到了如今的場景。
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被人檢舉,不如趁著太後壽宴,把這一切洗白,而這也是秦雲提前安排魯大師等人離京的原因。
自從上次與齊國的比試回來後,這些人除了秦昊找過他麻煩外,其餘人都還憋著勁兒呢。
果然,今天有人發難了!
秦賢冷哼一聲:“你這是要把黃銅送給皇祖母?”
秦雲道:“錯!本王這是要向天祈求,讓蒼天給皇祖母降祥瑞。”
此言一出,眾人卻是哈哈大笑。
自古祥瑞,哪有祈來的?
就連秦贏也感覺有些離譜,他秦雲要是真能求來,豈不是說,他比自己這天子還要與蒼天親近?